皇后狀似親切地要親自將他扶起來:「你我已經如此熟悉,何必多禮。」
楚矜言躲過她的觸碰,也笑道:「娘娘,你我已經如此熟悉, 又何必刻意假作親近。」
皇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楚矜言自己站了起來,理一理稍微起了褶皺的袍袖,正色道:「皇后娘娘此刻將我叫來, 是有何事?」
「……不著急,」皇后強笑道,「坐, 也嘗嘗本宮這里的茶。」
楚矜言這次沒再出言嘲諷, 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拿起小小的茶杯。
那茶果然很香,是當年新采的龍井, 味道中正平和,即使在這皇宮之中,也是上等的佳品。
皇后盯著楚矜言將那小杯一口飲盡,放回桌上,又親自倒上了新的茶湯。
楚矜言沒有拒絕,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兩下,眼中顯出一絲玩味。
見楚矜言一直不說話,皇后終於忍不住了,主動問道:「二殿下,既然如此,本宮便不繞彎子了,皇帝這一次病情有些兇險,本宮知你醫術高超,不知可有良策?」
「不敢當,」楚矜言道,「臣沒多少解毒的本事,之前幫您治病,多也是循前人牙惠罷了。」
皇后嚴重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又道:「唉,沒想到如今,竟也只能聽天由命……皇帝與你母飛曾鶼鰈情深,這或許也是種難得的緣分。」
這話說得便有些露骨了。
楚矜言的臉色稍稍冷下來。
「娘娘有什麼不妨直說,家母新喪不久,還是勿要這般提起了吧。」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見母親被與那人渣放在一起。
皇后搖搖頭:「是本宮疏忽,二殿下,上次咱們說的那些事,你查的如何了?」
上次,自然是她告訴楚矜言的,當年楚知行所做的事,只是皇后這里確實所知不多,若想全知真相,甚至掌握證據,還是得靠楚矜言自己去查。
關於這件事,皇后倒是有些把握:那事過去這麼多年,當年楚知行更是做的隱秘,手段神乎其技,楚知行便是知道了是他所為,想要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可她心裡也總有些不安,眼看著如今一切都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成功近在咫尺,皇后不能忍受有一點差錯。
至於肚子里的孩子,雖日子還淺,更不知道是男是女,她卻反倒不放在心上。
這孩子當然是男孩,皇后早已在得知有孕的那一刻便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得是男孩。
楚矜言的手指在桌面上淺淺畫著圈,似笑非笑。
「沒什麼眉目。」
「哎呀,」皇后娘娘露出遺憾的表情,「怎會如此,當年的事情,楚知行當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楚矜言說:「如果陛下真的命不久矣,這件事情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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