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恭敬地回到:「康復不難,只需臥床靜養,再配以食補,好好休養些時日,將耗損的精氣神補回即可。」
雲珠一直板著的臉終於見到笑意:「小歡子,去乾清宮替胤禛告假幾日。」
「額娘,不要。」一直很安靜的胤禛卻突然劇烈反對,他慌亂地抓住雲珠的手,眼中滿滿全是哀求。
雲珠沒有急著拒絕,她反而向太醫詢問:「若四阿哥不休養,會如何。」
冷汗從太醫額頭滴下,他鼓足勇氣:「德妃娘娘,四阿哥此時尚是初期,還能養得回來,倘若長此以往點燈熬油,必將是油盡燈枯之相。」
「聽見了嗎?」雲珠瞪了胤禛一眼,不容置疑便要為他告假。
胤禛痛苦地閉上眼睛。
雲珠將太醫送走,這才將夏荷召開詢問詳情,胤禛這反應,必有內情。
夏荷也是後怕不已,她邊回憶便說到:「昨日裡阿哥請安回來後,用了一碗清粥,幾碟小菜,又吃了兩個餑餑,然後便去書房看書,等到了亥時,熄燈睡覺,那時候都還是好好的,今日早上醒的有點晚,奴婢想著難得的休沐,便也沒有叫醒四阿哥,直到六阿哥過來,才發現四阿哥發熱了。」
「亥時?」雲珠一驚,阿哥們寅時便要在書房複習功課,等著師傅的到來,西三所離尚書房距離不近,為了不遲到,胤禛丑時便要起床,即使剛到亥時便睡下,滿打滿算也不到三個時辰。
胤禛年歲還這么小,這麼一日日的熬下去,可如何得了,難怪會突然生病。
雲珠出離憤怒地拍著桌子:「這麼多人伺候著,沒有一個人將這事匯報給我,一個個的,都反了不成。」
夏荷從未見過雲珠如此勃然大怒,她一聲不吭地跪下請罪,深深為辜負了主子的信任而自責。
「夏荷。」雲珠緩慢環視,將伺候胤禛的宮人直嚇得抬不起頭來,最後定在夏荷身上:「我將胤禛交給你的時候,你讓我放心,這就是你說得放心嗎?」
夏荷一言不發,只低頭請罪。
「主子不知道休息,下人也不知道勸嗎?」雲珠的聲音更加大了起來。
「額娘。」胤禛嘶啞著聲音,掙扎著說道。
「你好好躺著。」雲珠瞪過去,卻聽見胤禛痛苦地說:「額娘,是我不許他們說的。」
「若不這樣,我跟不上功課。」
「到底怎麼回事?」雲珠聲音更冷,胤禛既然已經開了頭,一股腦地將話全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