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珠的拒絕,康熙不悅的皺了皺眉,但到底沒說什麼,拍著雲珠的手:「辛苦你了。」
等到高氏痛了兩天,生下小格格後,康熙第五次南巡,拉開了序幕。康熙四十一年的那次南巡匆匆返程,早已讓江南人心惶惶,康熙必須趁著這次南巡,安撫下江南的人心,在這之外,其他事情都能退一射之地,例如對於索額圖的處置。
康熙的車架出京城,過冀州,到山東,見過濟南珍珠泉的秀致,又到泰安欣賞泰山的壯闊,過蘇州,到杭州,康熙召見了各地縣令、巡撫、總兵,又對大儒,名宿大加賞賜,一邊鞏固統治,一邊拉攏人心,連拉帶打下,將江南那兒的人心穩住。
「吁,還是你這兒舒服。」春日裡萬物復甦,紅的黃的花兒開成一片,蜂兒蝶兒在上面飛舞著,永和宮裡一派桃紅柳綠的模樣。
康熙愜意地躺在榻上,感受著雲珠輕柔的按壓,發出滿足的聲音。
雲珠抿著唇,輕柔地笑著,輕輕拂過康熙的額頭,感受著手下愈發增多的皺紋,軟著聲音:「萬歲爺,您一路奔波,還請您好好歇歇,保重身子。」
「歇不了啊!」康熙長嘆一聲,抬起手,擋住眼睛,不再言語。
雲珠看了心裡一跳。胤禛在朝堂上如何行事,雲珠並不大管,只要胤禛沒求到她頭上,雲珠對於胤禛遇見的事情,全當沒見到,這既是因為康熙對後宮干政格外警惕,雲珠插手太多反而容易引起警惕,也是因為雲珠相信胤禛的能力,能夠應對遇見的困難。
但這次,康熙聲音中的肅殺之意,讓雲珠心墜墜的跳,胤禛福晉例行請安的時候,雲珠讓秋菊從庫房裡找出幾匹厚料子,皺著細細的眉頭:「別看這天已經到了春天,眼見著風雨要來,我瞧著倒春寒也要來了,你和胤禛說,就說我告訴他,一定要多穿些,別仗著身體好便不當回事,越是這樣越要小心呢。」
福晉回到府中,魂不守舍的找到胤禛請罪:「四爺,臣妾做得不夠,讓額娘擔心了。」
胤禛驚詫地放下正在看著的書,溫聲安慰:「福晉別急,發生了什麼事?」
福晉慘白著臉:「額娘賞賜了厚料子,讓我叮囑您多穿衣服。」說完,福晉又著急說道:「四爺,您的新衣針線上早就準備好了,萬沒有怠慢於您。」
胤禛眉頭皺起,他肅著臉:「福晉,額娘是如何說的,你一字不漏的和我學一遍。」
福晉戰戰兢兢的,將雲珠的話全部重複,胤禛的眉頭越鎖越緊,陷入了沉思之中,福晉捂著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般,還是胤禛注意到,安慰道:「額娘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才讓福晉臉色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