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說:「喬總也給他個明白,他讓我轉告武鳴,說有人看到面試當天,他企圖藏起和他一起來面試的女同學的證書什麼的。」
鍾晴聞聲不禁眉心微動。原來那天看穿武鳴的人不只她一個。
「叫他非要問個到底,這種使陰招的壞事被人當面戳穿,他算給他自己為人不實誠求錘得錘了。」鍾晴不由感嘆。
「可不是麼,」施雅妮也唏噓,「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你以後且能看到更多更奇葩的人呢,畢竟職場是個涉及利益的地方。」
是啊,鍾晴想,利益面前,那些精緻利己的人總能給自己合理地降低道德底線,總能為自己找到個合適理由去干點損人利己的事。
也許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當天下午,鍾晴到茶水間接水時聽到呂鵬山對凌娜在講:「當初接待我們的人力專員好像被辭退了,聽說是對外透露了面試題什麼的。我師父說,是喬總去建議人力總監,這樣的人不能留。」
鍾晴想,怪不得武鳴能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原來如此。還有喬明軒他這個人啊,看著斯文儒雅,辦起事還真是有種雷厲風行的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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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行資本有條慣例,如果出差人員不多,幾個項目部通常會在星期五召開一次總結會。
這個星期五的總結會,領導們通知幾個新人也列席參加。
鍾晴和凌娜、呂鵬山一起坐在會議室後排,聽著三個部門的前輩們一一總結手頭的項目情況、下周的工作計劃以及項目開拓目標。
一部要跑幾個路演;二部要參加一個論壇峰會;三部已經找到幾個新標的,正在評估標的質量,如果評估完沒有問題就會著手為標的公司匹配合適的投資人……
鍾晴很有勁頭地聽著每個人的發言。她絲毫不覺得這會開得冗長或者枯燥,她像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這會議里滲透出的每一分工作養分。
她注意到雖然三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列席了會議,但喬明軒的級別比另外兩個人高一級,所以不管是他負責的三部還是另外兩個VP負責的一部二部,所討論事項如果存在爭議,最後都會由他一錘定音。
鍾晴不動生色地悄悄觀察喬明軒。
他坐在會議桌首位上,話很少,主要是聆聽。但每當他開口,又恰好都是很關鍵的節點。
他帶著銀灰色的細邊眼鏡,斯文里透出凌厲,五官不論分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是上上乘姿容。可就是這麼一副好看面孔,氣場卻強大到會叫被他注視的人覺得有壓迫感。
這股壓迫感忽然對上鍾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