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勇毫無自覺,躲著奶片的小嘴巴,繼續胡嚕它的腦袋瓜,一邊胡嚕一邊問喬明軒:「說說吧,穩如老狗這個詞,到底怎麼來的,從你嘴裡居然還能問出這麼狗的詞兒,真是鵝妹子嚶啊!」
按照喬明軒的性格,他一向對這類奇奇怪怪的詞語毫無興趣。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感興趣了,那麼一定與這個詞本身無關。
而應該是,與說這個詞的人有關。
而有個人說的話,竟能令喬明軒在意到想尋根問底——這才是讓宗勇今天精神亢奮的關鍵所在。
那個人是誰?Ta說的話為什麼能對喬明軒造成影響、令他在意?這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要知道喬明軒從來都是一個過分獨立的人——生活獨立,情感獨立,做人獨立,他不為別人所影響,也不去影響別人;他站在自己的邊界裡,不許他人輕易踏入,哪怕是他母親。他獨立地活著,自得其樂。
而現在,終於有人對他有了一點影響。這不是不可思議是什麼?
為了解惑這份不可思議,宗勇打定主意胡攪蠻纏到底。
喬明軒也實在嫌宗勇煩,想儘快把他打發了,索性說了實話:「有新進員工在背後這麼評價我。」
宗勇反應了兩秒鐘,爆出驚叫:「我就說有事吧!奇了奇了,你喬明軒有一天居然也開始在意別人對你的評價了!快告訴我,這個新進員工是誰?ta怎麼這麼敢?怎麼什麼話都勇於用在領導身上?ta也太棒了吧ta!」
「……」
喬明軒轟宗勇出去。
他很費解:「就這麼丁點事,值當你跑我公司去,又跟到家裡來,刨根究底地問嗎?你是不是太閒了,全司最丑設計得主?」
這一下直接擊打在宗勇的要害上。
宗勇站在玄關,一手扶門框一手撫胸口:「我這麼關心你,你竟然這麼對我!瓜片,咬他!」
奶片鳥都不鳥他,甚至氣他,開心地舔著喬明軒的手。
「……忘恩負義的人養忘恩負義的狗!」宗勇無差別攻擊。
臨走前,他放下話,告訴喬明軒自己之所以這麼興奮,原因是——
「智者都擅長以小窺大懂嗎?雖然從你嘴裡詢問出什麼是穩如老狗這件事很小,但我的智慧能感覺到它是一塊小石頭,朝你的心湖裡一丟,你平淡的生活馬上就要泛起不一樣的大水花來了!」
喬明軒這次真的把他轟出門:「這麼有文采學什麼設計,去學文學寫言情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