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遠堂應約趕到時,看到韓鈞已經坐在咖啡廳室外卡座里等他了。卡坐上架著一把超大遮陽傘,卡座一側是綠植牆,另一側隔很遠才是另外一桌。薛遠堂對這樣的位置很滿意。他走進傘下,上前跟韓鈞熱情握手兼道歉:「韓總,幸會!抱歉我約您,我還來晚了!」
韓鈞笑著說:「是我早到。」
他不動聲色打量薛遠堂,發現他眉眼相貌以及身形,真的和喬明軒有幾分相似。
只是氣質有些混雜,看上去好像是溫文爾雅的,仔細品卻滿是市儈算計的味道。
氣質魅力一下就落了下乘,與喬明軒比,高下立見。
這時薛遠堂身後響起不只一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到他身後時,腳步停住。緊接著有服務生走過來在他身後詢問:「先生、女士,請問您二位想坐裡面還是外面?」
低沉聲音回復他:「不用招待我們,我們和人已經提前約好,並且我們已經看到他了。」
服務生識趣退開。
薛遠堂聽著這聲音實在耳熟,忍不住回頭看。
在看清身後人後,他驚詫到脫口問:「喬明軒?你怎麼會在這?」
定定睛才發現,出現在這的人還不只是喬明軒一個。從他身後又走出來一個鍾晴。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鍾晴手裡還拎著一隻寵物包,包里裝著一隻小狗。
就是喬明軒養的那隻。
鍾晴先笑笑解釋道:「小狗今天不舒服,家裡沒人照顧,我就只能帶出來了。」她放下寵物包,打開拉鏈,把小狗小心放在沙發扶手上,摸摸它的小腦袋,對它愛憐地說,「奶片,在這先休息一下,等下就帶你回家。」
奶片聽話地蹭鍾晴的手。然後它看看對面坐著的薛遠堂,歪歪腦袋想了想,沒有想去撲他的衝動。它趴了下來。它出門時防止走丟在脖子上綁著小鈴鐺,動起來時發出清脆響聲,讓它顯得加倍可愛。
鍾晴忍不住又去胡嚕胡嚕可愛小狗的腦袋,低頭親它一下,又咕噥著誇誇它。
另一邊,薛遠堂腦子飛快地轉。忽然他有點明白過來眼下情形是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韓鈞,笑著問道:「韓總,他們倆是您叫來的吧?您和他們,認識?」頓了頓,笑容僵硬,聲音質疑,「您這是幾個意思?」
喬明軒這時開口,他聲音冷靜,直切要害地問薛遠堂:「都是老同學了,怎麼這麼怕見面?」
薛遠堂抬頭看他,笑著狡辯:「有什麼怕見面的,只是今天老同學敘舊不在我的日程安排上。」
鍾晴站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
身高相仿,身形也差不多。如果曾經還有相似,那現在兩人的氣質已經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