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之后还在视频里多次谈话,但是警察没有再来,他们也没有新的线索。
夏季的蝉鸣叽叽喳喳,他们三个这场惊险已经在空调的冷风里淡去。
王宏的伤最轻,他父母将他转到家里康复,不久邱乐也被接回家。
我没了说话的对象,整日在医院的玩游戏。
这天外面下起阵雨,他穿着拖鞋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一个护士正在他病床边等着,我看她的护士服发黄,脸也是没有见过的。
这里的护士都是穿着可爱的粉色套装的呀,这个护士穿着旧制服吗?。
那个护士看见他出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身将隔壁病床的帘子拉开,我躺回床上,连忙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去看。
一个全身绷带的男人躺在床上,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好像都被绷带裹住了,像个重度烧伤的病人。
我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一直没有转病房。他爹的意思是重症监护室里看管严格一些,就算我已经可以出院,也要他继续待在医院,免得出去闯祸。
他看到那个绷带男也确实心惊。而那个护士回头又对他做噤声的手势,从盘子里拿出手术剪来开始拆绷带。
什么嘛,这是要换绷带吗?
我可见不得这些,连忙将自己的围帐拉过来遮住。掏出手机带着耳机又开始登录游戏杀怪。
至此后每天那个护士都来照顾这个绷带男人。好像是他的专属护士一样。
我也没有很在意,因为他们两个始终都不发一言,像是存在在另一个世界。
天上又下起雨来,我从医院花园里跑回来,进的自己病房,正目睹那个护士拆掉了绷带男人胸口的绷带,那简直是没有一片好皮肤,红的黑的……另一边的手上是暴露在外的经脉。
我转身关上门,远远逃开去。他走到护士站,逮住从一个病房里出来的护士问道:“姐姐,我的病房里那个病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烧伤成那样?”
护士皱眉看他一眼,平时被我烦得够呛,干脆不理他,走到护士站将盘子里放好针管,又端着盘子走到另一个病房去。
我嬉笑着脸跟过去,护士这才回过头和他说话:“你别玩我了?我很忙的好不好。你的旁边哪里有病人?不一直都是你一个人住吗?”
护士进去病房关门时又白了他一眼。我又回去护士站逮住拿着本子查看的护士长问:“护士长姐姐,我的病房里安排了新的病人吗?”
护士长翻本子说:“没有呀?这几天咱们这里并没有来新的病人。怎么呢?有人住到你隔壁去了吗?”说完她就带头往我的病房走。
隔壁病床的帘子是关上的,我还能从帘子下面看到一双女人的脚,脚边堆着换下来的绷带。
护士长直接上去拉开帘子,四下看看,疑惑地转身道:“没有人呀?你以为帘子拉上了就是有人住在里面吗?”
她看到我诧异的眼神,又回头望望,床上被子枕头也没,床下盆子拖鞋也没,怎么也不想有人住过。
护士长直接出去了,让我不要乱逛。
我贴在墙上,门锁扣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他分明看见那个护士还在给男人缠绷带,怎么会没人呢?这里可是有两个人存在耶!
他转身就要开门逃出去,那个护士却转身抬着盘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