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還想找個人來吧。
橘真琴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又重複了一遍。
「小姐,麻煩幫我搬一下箱子。」
那兩個空姐不盈一握的小腰僵了僵,倆人轉過頭來一起晃晃悠悠把箱子搬上去了。
嚇得橘真琴差點把她倆扯開自己搬。
橘真琴驚悚之間還聽到隔壁的小孩尖銳的聲音。
「媽媽,那個大哥哥的手好像多啦A夢哦!」
終於坐下來,他繫上安全帶,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
壁紙是他和七瀨遙的照片,葉月渚拍的,兩個人戴著同款的黑白圍巾站在車站裡分著一個冰淇凌。
那小空姐端了杯果汁湊過來,問他:
「先生,這是你朋友嗎?長得好好看哦。」
橘真琴笑了起來,弧度很完美但就是有點苦不啦嘰的,手指劃到屏幕上七瀨遙吃著冰欺凌有些彎起的眉眼,心裡突然有些酸澀。
那小空姐站了半天,看他不回答本來準備走,結果剛轉身就聽到身後的那位先生叫住了她。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不是朋友,」橘真琴抬起頭來看她,目光很認真,「是愛人。」
空姐愣住。
橘真琴低下頭,手指摩挲著屏幕,又重複了一遍:
「是我的愛人。」
橘真琴下了飛機給松岡凜打電話,在機場裡等了半天終於等來了他,許久沒見的人好像又成熟了些,頭髮短了很多,張著一口尖牙對他罵罵咧咧說怎麼跟遙一樣又是大半夜來,剛讓七瀨遙安靜下來他要累死了。
橘真琴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給了一年多沒見的哥們兒一個擁抱,坐上了他的車。
橘真琴穿的多,出了打著冷氣的航站樓一下子就熱的不行,乾脆在車裡換了件松岡凜的T恤。
他問松岡凜你車裡為啥有件衣服,結果松岡凜又是扯著鯊魚牙說你穿著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
橘真琴嘆了口氣,換了衣服就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車窗打開來吹著澳大利亞溫熱的風。
i沉默了很久,松岡凜很用力地按了一下喇叭,問他:
」你和遙出什麼事了?」
橘真琴盯著窗外飛速划過的樹,心裡悶悶的,喉嚨一下子跟啞了一樣說不出來話,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嘆了口氣。
松岡凜趁著看後視鏡的檔兒瞟了他一眼,平時每天笑容滿面的人此時連眼角都無力地垂下來,淡淡的茶色眼睛裡多了幾抹黑。
估計是被窗外被黑夜籠罩著的樹染的吧。
說實話松岡凜長這麼大沒見過橘真琴這麼消沉過,看到這樣的橘真琴他也有些震驚。
「真琴。」
「嗯。」
「等會兒見到遙......你準備怎麼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