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獨屬真琴的青草香。
很好聞。
七瀨遙的手也被對方握住,塞到了他的口袋裡。
「真琴。」
他們正走海邊的路上,橘真琴轉過頭來看他,七瀨遙一如既往地把臉朝著海。
「怎麼了,小遙?」
七瀨遙突然把手從橘真琴的口袋裡拿出來,轉過身,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唇輕碰了一下橘真琴的面頰,又迅速地離開,朝家的方向跑去。
橘真琴看著七瀨遙奔跑的背影,夜晚凜冽的海風吹起了他的髮絲,和圍巾一起在風中飄揚。
他笑了。
柔情似水,笑靨如花。
七瀨遙的唇從他的面頰離開的那一刻,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說:
我愛你。
松岡凜打開家門,發現那兩個人果然已經不在了,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架子上,還給他擺了一雙,放在門前。
松岡凜把那雙鞋子踢到一邊,光著腳踩上了地板。
遙知道的,他沒有穿拖鞋的習慣。
是真琴擺的吧。
還真他娘的有點氣人。
不對,不是有點,十分非常。
松岡凜走進屋子,垃圾桶里堆滿的酒瓶,沙發上深深的凹陷,浴室里掛著的衣架。
七瀨遙就來了幾天而已,這裡就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受不了了啊。
松岡凜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啤酒,也不倒出來,就這麼對著瓶口喝。
七瀨遙買了一堆,沒喝完。
那就他喝。
喝多了的結果是醉。
醉了的結果是亂幹事。
結果松岡凜就迷迷糊糊地撥了個號碼,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半夜,有人敲門。
松岡凜醉意還沒消,甚至可以說是很濃,晃晃悠悠地跑去開了門。
「誰啊……嗝……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煩不煩啊……嗝……」他說。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凜。」
松岡凜抬頭,眼睛迷迷糊糊地對焦了半天,終於出現了一個熟悉至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