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非夜小心的毀壞了外衣之際,腦海里不由得想起同事李道金的異樣,對方送了越獄的犯人回來,已經過了十分鐘之久,為何還遲遲未離開逗留在原地。監獄門口有什麼好看的?
男獄警遲疑的手頓在身前,鏡子中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分明,好身材展露無疑,最關鍵的是,他側腰上有一道致命的縫補傷痕,順著新長肉的痕跡往上看去,甚至能順延到胸口,增生痕跡消退了幾分,但仔細辨去還是能看的到的。
楚非夜思索了一會兒時間,還是拋下了這點異樣,觀他對這位新同事的了解,不像是能和薩伊玩的開的人。尤其,他可是親眼見到三人被關在同一個禁閉室中,臉上雀躍的神情做不得假。而金毛三番兩次調戲李道金,李道金的脾氣眾所周知,他一般不忍脾氣當場就報仇。年輕獄警皺眉想到:總不會事情還有另一種可能?
他光-裸著上半身,赤條條的大方走了出來,都是男人,楚非夜不是很在意的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這時候,典獄長早就離開了案發現場,精心安排守在門口的老獄警也早已收到信息,在警署的人來之前撤掉了紅色警戒線。兩人自然不能相遇,楚非夜吊兒郎當之際,典獄長宋四羊臉色凝重的進入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宋四羊心頭震顫,所有人都告訴自己,看到了兇手,又是一個女人。堂而皇之推了好友,墜樓身亡,可是典獄長進入了劉珂的房間,分明發現了一些罪證,指向了借住在此的獄警楚非夜。憑藉他多年來對好友的了解,宋四羊知道這傢伙喜歡做標記的地方,在看到砸碎了的香水瓶,和老友身上捲起來的白色襯衣之際,洞悉兩項罪證,都指向了本案的第一嫌疑人——楚非夜。
可,樓上忽然消失的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幽靈殺手的技術,也不能穿牆破體而入,該走直道還得走直道。殺死劉珂的人,只可能是監獄裡的人。
但現下除了搞不清身份的女人,還有兩個容錯率,越獄的囚犯蘭頓和薩伊。典獄長暗暗思索著兇手人選,戒備整個葛天監獄的獄警的時候,桌上扔著的光腦又頻頻震動起來。
[獄長,序列為907694的犯人,在監區被發現猝死倒地身亡。]
「噗」,典獄長口乾,好不容易端起來的水杯砸在了手上。
什麼玩意?又死人了?還是序列為907694的犯人!
序列號倒是熟悉,宋四羊進入系統快速查詢了,隨即臉上震怒,喃喃道:「死了的人,是薩伊——」,他心下怒焰不可抑制,今晚上先後死亡的人選為蘭頓、劉珂、薩伊。一個個死的離奇,他做獄長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被裁決號就地斬殺的囚犯,也沒見過從密室(區監獄長-劉珂臥室)憑空逃脫的兇殺案兇手,更沒見過重點關照囚犯,就這樣輕易的因為「猝死」,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宋四羊,不是傻子,他願意在李家的人面前,當傻子有自己的用意。
典獄長趕緊聯繫了警長李鋼,他希望對方能多派出一批調查員,「李鋼,你別管你兒子的事了,我這事兒比較重要。」
李鋼喝酒途中,突然被打了個視訊,語氣煩躁道:「我連殺我兒子的人都找不到,你老往我這兒調人是什麼意思?」
宋四羊趕緊說出了薩伊之死,頃刻之間,嚇得高級警長酒醒了,人恍惚道:「你說什麼?那傢伙猝死了?怎麼可能,你知道他的命多貴嗎?怎麼能死在葛台監獄!我馬上派來人,不對...我親自過來。」
李鋼震驚的給上面的人發去了求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