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逾傻眼了,你還什麼都沒說呢?回什麼家呢。
齊逾將手電筒收回,或許是掃過對方身上半乾的衣服,放了女人一馬。說是只要對方報出自己的身份,三天之內到警署報到一次便可。
她唇側笑容不變,神情自如的報出了一道序列號。
「鍾莉莉,身份:XXXXXX。」
齊逾往自己實時連結內部系統的光腦,搜尋了一下,發現真有鍾莉莉的名字,可就是照片對不上。他詫異的抬頭,對上她平靜如水的視線,「別人是女大十八變,你這也變得太多了。」
女人摸了摸左耳的基因鎖,「遠程驗證基因鎖,你們警署的人應該可以做到吧?」
兩人在原地等待,浪費了五分鐘,齊逾的老油條同事,則是在星船上悠哉游哉的,還在抓捕懶鬼的途中,提醒了一句齊逾,「別在那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到底有沒有讀過深度案件報告,像他們這種偷窺狂,典型的男性偷窺狂,群體組織也是以同性為主。你覺得男犯人會相信女人同伙嗎?在這個時候,男性和女性是天然的對立面,永遠做不到正視角,兩方都有偏頗。」
老警員嘆息,等他們這批老人退休了干不動了,也不知道年輕的這一輩,有沒有能頂住的。
若是都像齊逾一般亂查案,簡直亂了套了。
齊逾眨了眨眼,沒想到這一茬,他好像真的抓錯人了,男性偷窺狂群體,的確很難相信異性,男人的惡劣在兩個警員的揣測中,展露的徹底。
【哥,那我是不是可以放了這女人?】
【別浪費時間,嗯嗯,你記錄了對方的身份後,核實身份無誤後,就沒事了。】
【等會兒哥記得來接我,我發一次定位...】
齊逾帶著歉意,懦懦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
此時,她努力偽裝成尋常女性被攔下來的姿態,佯裝生氣,又帶著一絲恐懼,「長官,你們到底在抓什麼樣的犯人?」
齊逾偏過頭去,不去看「鍾莉莉」,此時也不敢透露是在抓偷窺狂。女性對這類案子最為痛恨,也畏懼。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沒你的事了,具體的我們也不方便透露。」
像是心虛一般,齊逾扭扭捏捏補充了一句:「是監獄裡逃出來的犯人,沒你想的那樣危險。」說完這句話,年輕警員在心裡暗罵自己,哪壺不提提哪壺,監獄裡逃出來的犯人,聽起來比偷窺狂更危險。
女人果然臉色變得難看,小心的別過了齊逾,兩人擦肩而過,只一瞬交錯交叉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