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藏用光腦喊停了一輛車,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位,車慢慢開動,而他的思維還發散在執政官大選,到底是誰能拿下首席的位置?思索了一會兒,陸三藏乾脆在光腦里搜索起了...執政官名單,他視線飄忽,沒多久,便在費婉姍的名字上駐留下來,瞬間瞳孔瞪大,喃喃自語道:「費婉姍,婉姍?費爾曼,費紅英,費...」。
陸家人知不知道費婉姍是費爾曼的女兒,陸三藏不知道,這一刻,陸三藏疑惑起了自己和費婉姍的第一次見面,似乎是母親臨時邀約自己,意外碰到的婉姍。他的確不知道費婉姍的家世,但男人麼,有利可圖,便像蒼蠅一般使勁往大蛋糕鑽去。陸三藏猜還是能猜到一些的,也的確沒想到費婉姍家如此有錢有權。或許是,想起費婉姍每次出行,都會帶的護衛保鏢,又或許是費小姐每回精緻的穿著打扮,這個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的優雅,以及階級帶來的震撼。
陸三藏對費婉姍的追求欲,突然下降,沒了以前的熱情。
男人大多數不慕強,他們慕錢慕利,可若是一旦這個人超過了自己能掌控的度,所有情情愛愛都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無情,無情吶。
若是辛夷知曉了陸三藏的心理轉變,定會嫌惡的唾一口吐沫在賤男人的臉上,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雖說辛夷和費婉姍只有幾面之緣,女人的同理心在此刻定會膨脹,為什麼全世界的男人都能如此自信?該不會以為一個具有人格魅力的女人,只會有你一個矮矬窮的追求者吧?可笑,太過可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事找事。
適時,辛夷在飛車上打了個哈欠,語音切換了本地車載歌曲,當她聽到格外熱情高調的韻律時,腦海里閃過的是剛才小人得志的陸三藏,她不免自言自語道:「姓陸的,是升官了吧?怪不得如此趾高氣昂,恨不得指著我的額頭,對我說話。」
辛夷有些納悶,陸三藏都升職了,自己還窩在文員位置呢。她對最開始的職業規劃,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走錯了道。如果真按照李星野的安排,怎麼說也不至於原地踏步呢。
聯想起自己錯過一次的晉職會,辛夷感到挫敗。差了那麼些運氣。
但很快,辛夷便振作起來,她才考進監獄多久,怎麼能如此急功近利,不能因為陸三藏水漲船深了,自己怨天尤人。更何況,她覺得自己升職的契機,馬上要來了。
她無法確認黑山羊的大老闆,對自己持有什麼看法。
唯一能確認的便是,聯邦政府堅持招安自己的想法,上一回和宋眠見面時,辛夷便暗暗打定主意,天平往自身利益的那一段傾斜。既然黑山羊對自己來說,是一顆每時每刻都在拉響的雷,那麼,她拉開洪閘淹了對方,又何妨?
辛夷的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對於黑山羊來說,她早就是一顆能棄用的棋子,一年多沒有聯繫,突然有了聯繫,組織的人沒有生疑,她是全然不會相信的。她何止不相信大老闆,她也不相信懶鬼的說辭。
仔細回想懶鬼在星船上的話,辛夷的手頓在了屏幕上,她感到奇怪:「就算我曾是懶鬼的救命恩人,他何必冒這麼大風險,和自己坐一輛旅行船,甚至排在了前後位。」
「懶鬼不怕死嗎?聯邦最近巡查罪犯的次數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