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幢主免禮吧。」氣質溫和的女子視線在花木蘭在祝英台直接盤旋一圈之後,將一個在腰間帶著,微微起了點毛邊的荷包遞給了花木蘭。
「聽聞花幢主此次大勝歸來,道塗相遇無以為賀,區區薄禮,萬望不棄。」
一片抽冷氣的聲音。
這幹嘛啊這是,送個禮物居然送了荷包這麼個貼身的物事,還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然這不得變成私定終身啊!
而兩個當事人則波瀾不驚,仿若理所應當完成了這個流程。一個敢送,另一個就敢收。寒暄之後彼此錯身而過,沒有任何異樣,至少親衛們沒有發現。
出了客棧之後,祝英台跟著花木蘭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花木蘭一路上都很沉默,哪怕周圍燈火如晝,人流如織。在熱鬧喧囂的環境中,花木蘭成了唯一的異類,格格不入。
花木蘭這般失魂落魄,祝英台就更擔心了。吃醋的心思現在是一分也無,她現在現在只擔心會有不長眼的推著撞著花木蘭讓她傷情加重。
祝英台終於擠開了人群站在了花木蘭身邊,在心裡默念了幾遍是怕花木蘭這個大傻子走丟之後,牽住了花木蘭的手。
「我來帶你逛廟會好了。」明明自己是第一次來,祝英台卻把胸脯拍得震天響,拿出了一份老手的架勢帶著花木蘭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又是很長一段路,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當走到以後人跡罕至的地方後,花木蘭輕聲問道:「你不介意嗎?」雖然沒明說,但是祝英台知道花木蘭在說什麼。
祝英台沒有立刻回答,的人是牽著花木蘭來到了在這裡歇腳的小販處:「老丈,來兩串糖葫蘆。」
「多少錢?三文?好,給您。」
從小販那買了兩串糖葫蘆之後,祝英台硬塞給了花木蘭一串,自己則是吃起來了另一串。
「呀,好冰,好酸。」連連咋舌的祝英台恢復過來之後才看到花木蘭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又咬了一顆冰糖果子進嘴裡,適應了酸味之後的祝英台才感覺好了些,邊嚼邊說道:「我介意有用嗎?」
這一句把花木蘭給問住了。
祝英台知道花木蘭在某些方面常會深陷自己的邏輯而走不出來,所以也很直接地就將自己的心思給挑明了。
「我介意和不介意都沒有區別,如今和我攜手並肩的,只是你,花木蘭。既然我做了選擇,那就不會後悔陪你走下去。除非,你不要我。」
花木蘭暗下去的雙眼就這麼一點點亮起來,她回握住祝英台的手,帶著她往主街走去。
祝英台的手裡也多了一個荷包,祝英台摸了摸,有毛邊,有點沉,還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