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若不信,隨小弟一齊去看看如何?」
一片沉默,藏在門後的花木蘭在靜謐中挑了挑眉。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那她的計劃也得變一變了,雖然也就是多花幾息的時間而已。
好在那男子還有底線:「還是不了,愚兄妻子在堂,一貫不喜此道,還是不在這耽擱了,就在此祝賢弟你今晚盡興了。」
當今夜過去,陸言翀才知道當夜的自己是做了一個多么正確的決定。自此洗心革面,後來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端方君子。而陸父認為兒子能逃過此難完全是因為平時鋪路修橋,廣集功德,這才得了佛祖庇佑,於是成為了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但無論是誰向陸言翀打聽那天晚上劉家莊發生的事,都只會得到一句不知道,再問,就要被打了。
那麼,花木蘭又是做了什麼讓陸言翀如此噤若寒蟬呢?
其實也很簡單,畢竟對於花木蘭這種老手來說只用了不到一百息的時間。
劉允金一進門,花木蘭就放倒了他。
一把開了刃的短刀架在了脖子上,劉允金立刻慫了。
心裡哀呼著自己大意了,居然在來之前就把兩個莊丁調走了,居然讓賊人趁虛而入。
不過似他這般的公子哥,最善見風使舵,說白了就是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做什麼都行。
「她是你劫回來的?」
「小人,小人該死,不知竟冒犯了壯士。這樣,壯士,你先放了我,這人我任你帶走如何?您要是還不滿意,那就報個地址,小弟我明日親自上門賠罪。壯士您一定也不希望舍……舍弟這種事傳出去吧?」
「你威脅我?」背著光的花木蘭將刀又壓近了幾分。
「哪能呢,壯士,小可家中可是與……嘶……」話語未落,肚子上就挨了一拳,渾身都蜷縮了起來。左手手掌也被花木蘭割了一個大口子。
「少廢話,摁個手印上去。」
以血為顏料,劉允金顫巍巍的用手在布上摁了一個手印。
吹了吹布上的血痕,花木蘭將布揣回了懷中。很好,現在已經有了物證了,回去往上填就行。
那麼接下來就是……
劉允金渾然不覺危險已經到來,還滿懷期冀的問道:「壯士,手印,我也摁了,可以走了吧?」
「是可以走了。」
「那壯士你把刀移開啊。」
「我得向你取點東西。」
一聽可以走了,劉允金樂瘋了:「凡我所有,壯士可隨意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