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小丫頭。」
花木蘭長吁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參軍還小,尚未及笄,自己不能做那禽獸不如之人,這才將心中火氣壓下,抱著祝英台到了案幾之前。
讓祝英台坐在了自己腿上,花木蘭分出一隻手圈住了小參軍,用一隻手在軍報上圈閱起來。
「是松木炭的味道,木蘭,你最近很富裕啊。」
祝英台被花木蘭圈住之後也沒閒著,好奇地在花木蘭身上嗅來嗅去,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多麼危險的事情。
溫香暖玉在懷,還不住竄動點火,花木蘭就是個聖人也受不了啊。
墨汁在紙面上暈出一個極大的墨點,花木蘭摁住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腦袋,壓著火氣抽出了幾封信:「錢匣的鑰匙英台你也有,錢多半還是英台你自己放進去的,何必問我富裕不富裕?」
「我……」
「英台你要是閒的沒事做,替我看看這幾封私信好了。」
「好。」
合作的默契讓祝英台停止了動作,手伸向了信封又在半途停住,仰著頭看向了花木蘭。
「啵。」一聲輕響,花木蘭和祝英台皆是面色緋紅。
「這還差不多。」祝英台嘟囔一句,在花木蘭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拆起私信來。
「木蘭,沈都護來信,說是你已經及冠,問你是不是需要請一個博學鴻儒來給你取字。」
花木蘭停筆蘸磨,略一思索後答道:「還真是不放過每一個機會啊。」
祝英台揚了揚信紙,調侃道:「畢竟木蘭你前途無量啊。」
「鬼丫頭,就知道看我笑話。那就勞煩參軍替我擬信一封,就說世上最為博學之人已入我帳中做了參軍,不勞沈都護費心了。」
「木蘭,你……」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是與你玩笑呢。」
兩人在打鬧中雙雙跌倒在塌上,直到花木蘭不堪其擾鉗制住了祝英台的雙手。
勻好氣之後,花木蘭鄭重道:「不管怎麼樣,英台你還是寫封信替我將此事推了吧。」
「沈家大小姐正位中宮,沈家正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勢,別人上趕著巴結都來不及,木蘭你怎麼還往外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