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只是不理,收拾好銀針的秦舞一過來就聽到了齊武的發問,差點為之絕倒。要不要這麼傻啊,齊哥。
於是秦舞再度出手打發了嘴裡嘀嘀咕咕的齊武,讓他乖乖去做事之後她感覺有點心累。不過秦舞覺得齊武有句話說得十分對,那就是自己的花哥哥和九哥真的是越來越像了,總是在心裡把一切都默默盤算好,然後下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軍令,還要等到事情完全明了之後大家才能咂摸出一絲滋味。
這樣做得後果就是,她們總是在毫無知覺下躺贏或是躺輸。
秦舞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種既想出力但自己又什麼力都使不上的感覺,但是她相信以她這兩個「哥哥」的能力,她應該能一輩子躺贏下去。
將這些還輪不到她操心的問題拋到腦後,秦舞收拾好銀針,繞過滿地打滾的灰衣僕役跟上了大部隊。
晚飯是秦舞操辦的,雖然沒有船家夫婦做得好,但也能吃,勉強填飽了肚子。之後由齊武等幾個親衛輪流撐船,加快往目的地趕去,祝英台則是在船艙里聽起了故事。
圍著一盞油燈,祝英台開始了解事情的始末。於此同時的漠西城,宵禁已經開始實施,街上空無一人,除了深巷中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和更夫的更聲,整個城市再沒有雜聲。
中郎將府上的後門就在此時開了,百餘個個打扮和馬匪一般無二的騎士魚貫而出,要說區別的話,就是身上那股令行禁止的氣質和精良的器械。
「將軍。」騎兵們分成三隊,動作井然有序,竟沒有發出太大響動,盡顯鐵血本色,整頓完畢後見門內又出來一人後才齊齊在馬上行了個簡易軍禮。
「嗯。」最後出來的人正是花木蘭,聞言沉穩應了一句。眼神從眼前這幾十騎的臉上一一掃過,試圖找到一絲猶豫和遲疑,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遣人回隊了。
但是,她沒找到。從這些或年輕稚嫩或堅毅滄桑的臉上,花木蘭只讀出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戰意昂揚。
花木蘭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一百二十六騎就是她現在全部的騎兵家底了。只是這次出去,又不知幾人能回。
千萬不要詫異花木蘭的騎兵家底,畢竟騎兵一向是個需要高投資的兵種。
培養一名騎兵至少有兩個先決條件,首先要有馬,其次是要有會騎馬的人。滿足了這兩個先決條件之後,要想培養一名優秀的騎兵還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畢竟能騎馬和能在馬上揮舞武器並準確擊中目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而且為了發揮騎兵在平原對戰中衝擊力的優勢,對兵器的要求也是極高,一把優良且趁手的兵器可以讓騎兵多一次衝鋒的機會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