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回。
……靠。
對於她的出言挑釁,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朗溪磨得後槽牙直響,霹靂啪嗒地打了一大串話想發,卻越想越憋屈,最後咬牙全部刪掉。
不回就不回。
誰回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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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韓果果來宿舍給朗溪送藥。
隨後又著她去超市買路上吃的零食,順便開導她。
「感情這種事吧,講究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有的人你已經知道和他在一起不快樂,不如快刀斬亂麻。」
朗溪:「……我看起來有那麼明顯嗎?」
韓果果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不好的愛情會讓人凋謝,這個世界這麼美好,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不是我要吊死,」朗溪話到嘴邊又收回去,「沒法說。」
韓果果急了,「怎麼就沒法說啊,分個手有多難?」
「……」
根本不是分手好不好。
「我知道,他在你身上應該出了不少錢,你覺得欠他的,那咱們以後賺錢慢慢還就好了,」韓果果過去攬住朗溪的肩膀,「我就是覺得,自從大二你和他在一起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朗溪拿酸奶的手一頓,貨架上的一小片玻璃倒映出她那雙空洞的眼。
「你還記得大二的時候嗎,那時候你雖然沒有現在看起來氣質漂亮又招人,但特別陽光,逢人就笑,整天樂呵呵的根本沒什麼事兒能難倒你,結果你看現在——」
韓果果重重拍她,「整天病懨懨的,看起來還有點兒喪。」
朗溪一怔,回過頭很認真地問她,「喪嗎?」
韓果果鄭重點頭,將奶酪棒放進推車裡,「找什麼男人啊,還不如追星!你看我,喜歡杜驍一點煩惱都沒有!」
朗溪:「………………」
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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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朗溪跟著大部隊一起前往彗星體育館。
大家特別興奮,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
這裡面有一部分是One-day的粉絲,還有一部分是杜驍的粉,無一不在期待見到他,光是在車上補妝的就好幾個,其中包括韓果果。
朗溪另闢蹊徑抽出口罩戴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看不清長相這才放心。
演唱會八點開始,此刻剛過七點,正是後台最為忙碌的時候。宋言一過去就被熟人叫走,人多眼雜,大家被迫分散開。
朗溪倒沒非得跟著誰,只是有點兒懵,不過很快就被叫去幫忙搬衣服。就是那種伴舞的,花里胡哨又重的衣服,說是要給等會來的女團騰出新的化妝間。
周遭亂鬨鬨的,誰也不認識誰,她只能地跟著大部隊走。
就是有點兒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