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自己姐妹可真牛逼。
聽完醫生的說法,杜瑤很擔心,便問韓果果,「我在想,要不要給朗溪的家人打電話。」
「別,」韓果果制止,「朗溪的家庭情況很複雜,她現在這樣,需要清淨。」
想了想,她又說,「而且我覺得現在朗溪最需要見的人是杜驍吧,畢竟他們兩個才是最親密的人……」
「我知道,」杜瑤點頭,但有些犯難,「杜驍那邊情況很特殊,昨天他跟我說當天就能回來,但是都今天了,也沒消息。」
韓果果撓撓頭。
杜瑤沉吟半響,「我再給杜驍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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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瑤打完電話回來,喝過粥的朗溪已經在護士的照顧下重新躺下。
此時韓果果出去買午餐,杜瑤關上門,整間病房只剩她們倆。
杜瑤在她身邊坐下。
朗溪側過頭看她。
小姑娘看起來病懨懨的,像是抽走精氣神兒一樣。杜瑤心疼她,但又不好一直瞞著她,於是開口道,「我給杜驍打電話了,他沒接。」
小姑娘垂著眸,纖長的眼睫微顫。
仿佛無動於衷一般,並沒有什麼反應。
沉默兩秒。
朗溪:「嗯。」
杜瑤趕忙解釋,「你別誤會,他雖然沒接,但他助理接了,說他現在被扣在鼎力談事情,具體高攀也不清楚,但是他已經幫他訂機票了,可以的話今晚就能回來。」
朗溪還是沒什麼反應。
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唇角淡淡勾起,「沒事兒。」
畢竟她早就猜到了。
無論誰出現在這裡,他都不會出現。
杜瑤啞口無言。
頓了頓,她又問:「真的不用告訴你家人嗎?」
朗溪笑著搖頭,「不需要。」
反正他們也不在乎。
杜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話越說越讓她難受,還不如不說。
其實朗溪知道杜瑤在想什麼。
她希望自己和杜驍好好的,所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安撫。可她不懂,即便再安撫,無法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杜驍,讓她一直失望的人也是杜驍。
有些傷口一刀刀劃下來,不管深淺,都會留下磨滅不掉的傷口。
曾經她覺得,自己可以遮住這些傷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掩耳盜鈴欺騙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