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幫朗溪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存起來,「拖拖拉拉這麼久,你覺得莫名其妙,我也非常難熬,還不如乾脆一點,彼此都痛快。」
操作完畢,杜驍將電話遞給她,「你覺得呢。」
朗溪:「……」
她機械地伸手去接,卻沒想到男人唇角一彎,將手機收回去,「你還沒回答我。」
朗溪忍無可忍,終於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杜先生,我可以認為你現在是威脅我嗎?」
反正都不要臉了,杜驍也不介意更不要臉一些。
大不了就是挨一巴掌。
男人聳肩,一副無所謂的閒散態度。
想了想,他補充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在這裡對你做什麼,充其量就是把你抱回宴會廳,順便再當所有人面幫你穿上鞋。」
聽到這話,朗溪表情下意識嚴肅起來。
杜驍越說越離譜,故意唬她,「你說如果真的這樣,那第二天我跟你是不是又要上熱搜了?」
他偏頭,笑得痞氣,「聽說咱倆還有cp名?叫什麼『消息』?」
杜驍舔了舔唇,拖腔拉調的,「挺好。」
挺好個鬼啊挺好。
朗溪已經被他舌燦蓮花弄得說不出話來,她甚至在想這傢伙是不是在這幾年偷偷報了什麼情商課,比如「xxx老師教你學說話」「xxx老師教你如何花式泡妞」之類的。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此刻距離太近,對方說的話太氣人,朗溪總覺得體溫在不斷攀升,口乾舌燥。她伸手扇了扇風,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冷嘲熱諷道,「我說,杜先生,您這麼矜貴又有錢的一個人,不至於找不到女朋友吧。」
話語間,她用特別不解的眼神看向杜驍,「你怎麼就非在我這顆小樹苗上吊死呢?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香嗎?」
杜驍定睛看著她,不說話。
朗溪眨眨眼,「還是說,天道好輪迴,你中途被別的女人傷害過,回頭一想還是覺得我好?」
杜驍還是沒說話。
笑容也從容依舊,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單口相聲。
他不說話,朗溪就看不懂他的意思,又忍不住琢磨,「或者,你中途轉了性,翻身做1,遍地飄0,但礙於世俗的眼光,你不敢出櫃,只能找個順眼的同妻來掩護一下,你思前想後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想到我這個曾經對你百依百順的前妻?」
見她越說越離譜,男人蹙起眉,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朗溪平靜地與他對視,一臉「怎麼老娘戳到你痛處了?」
杜驍哼笑一聲。
下一秒,他探過身子,驟然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