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朗溪一僵。
她回過頭,和落入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杜驍淺淺勾著唇,「那時候就覺得你好像一個小太陽,走到哪裡都能散發著陽光。」
「但卻不是我一個人的太陽。」
「可能是我的生活實在太灰暗了,所以我就想,我要把你變成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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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太陽月亮的,你們倆文縐縐的肉麻不!」
「你看我跟齊遠,就接地氣很多了吧,一般他想我了就會跟我說,『哎,出去擼串不?』『哎,出去喝酒不!』『哎,來陪我上班兒不!』」
「不像你倆,彎彎繞繞的。」
……
…………
聽著韓果果在電話里用熟悉逗趣的語調碎叨,朗溪笑得前仰後合,「是是是,還是你的齊遠哥哥好,簡單粗暴!」
韓果果:「那是!」
說實在的,朗溪到現在還奇怪,這倆怎麼就忽然在一起了,明明之前還那麼彆扭,果然杜驍的話是對的嗎——「男人就是賤。」
就像杜驍,也是經歷過失去後才知道改變和珍惜。
朗溪莫名想到這個男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和他昨晚上那副深情的模樣,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揚。
她知道,杜驍是想在昨晚和她確定關係。
可出師未捷身先死,被朗溪給繞開不說,還被套出了一段話。
雖然她昨晚上表現的很鎮定,借著洗澡把人趕走,但其實心裡早已經兵荒馬亂了。現在的杜驍是真會說情話……再這樣下去,她早晚要繃不住的。
朗溪靠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兒。
所以真就這麼快繳械投降了嗎?
她還沒馴夠他呢。
就在她認真思索著該怎麼辦,鄭圓圓就在這時推門進來。朗溪迅速坐起身,「怎麼了?」
鄭圓圓:「小溪總,樓下有個女客人想見您。」
朗溪眨眨眼,「是之前那個客戶嗎?你讓她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鄭圓圓否認道,「不是,是個陌生女人,她沒有預約,所以我沒有帶她上來,但她說她有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你務必要和她見一面,你看……」
很重要的東西?
誰會給她很重要的東西。
朗溪一頭霧水地站起身,和鄭圓圓一起下樓。還沒走到一樓,她就看到一個身穿酒紅色長裙,看起來華貴精緻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
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沓文件。
朗溪心弦莫名緊繃,雙腳剛踩在一樓的大理石地板上,那個女人就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