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黎述沒有和她交談的欲望，在她最後的呼救聲中，荼靈刀光一閃，刺進了她的腹部。
方笑的慘叫覆蓋了警報聲，悽厲地令人毛骨悚然。
荼靈嗜血的瞬間，多日的執念逐漸平息，黎述的眼神驀然清明，冷淡的收起刀鋒。
「他不是你的寵物。」
無人聽見她的低語。
這一刀並不致死，方笑單手捧著自己的血，拼命把紅色的液體往身上潑，就好像這樣可以多挽留挽留自己的生命。
黎述將荼靈收回刀鞘，轉身離開。
實驗室的大門聽從她的腳步聲自動打開，又緩緩合上。
門內或癲狂或哭泣的聲音還在繼續，黎述站在門口，抬手虛空做了個手勢。
與此同時，實驗部里所有的玻璃門被無解的精神力強行破開，困住人形的枷鎖突然打開，一具具行屍走肉從囚籠里伸出了的爪牙。
門內的慘叫聲似乎遭受了更恐怖的事情，變調的祈求只響了最後絕望的一聲，便再也沒有機會發出第二聲。
走廊里的警報聲幾乎要掀翻整個主樓，卻只來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
他坐在走廊盡頭估計有一會兒了，胳膊肘落在膝蓋上，雙手交叉，穿著一身體面的制服。
那男人用很熟稔的語氣和她說話：「你走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會放她一馬。」
黎述將刀扣回腰間：「我什麼時候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了。」
「但你還是留了她一命。」
方笑的心臟被她留了一道護命的精神力，現在怎麼折騰都行，但是不會死。
黎述：「她的命，得有人親自來取。」
「是嗎。」那個男人有些惋惜：「她能力不錯，真的不能留一條命嗎。」
「而且她口中的秘密，你也不好奇？」
黎述反問：「這麼多年，她做的事情，你當真一無所知嗎？城主大人。」
那男人被問的啞聲否認：「我只知道她在暗地裡做些什麼勾當，萬萬沒想到她能殘忍至此。」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話里只能信五分留五分，彼此都帶著虛偽的面具在交談。
「但她口中的秘密，我倒確實是知道一些。」
黎述微微一笑，洗耳恭聽。
「你母親帶回來被冰封住的孩子，你還記得嗎。」
黎述的父母是前任城主的心腹，一個是強大的構築師，基地現如今的布防系統、守衛系統、基建結構等都是他一手設計。另一個是優秀的探索隊隊長，負責重新開拓人類已經遺失的土地。
在黎述八歲那年，母親曾經帶回來一個被冰封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