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突然傳出來侷促的碰撞聲。
李敬堯立刻坐起來去看熱鬧,黎述和林徊不僅不慢地把椅子塞回桌子底下才過去。
本來窗戶被烏諦給封住,此時被人為破了個大口子,那個抓回來的青年半個身體掛在窗外,被烏諦的精神力抓住雙手,控制在窗邊。
「你們別碰我!我馬上跳下去!」
青年憋紅了臉,在窗邊不停掙扎。他本來看准了時機,但他大概不清楚世界上還有精神力這種東西。
黎述不是黑衣人隊伍這種半吊子水平,在幾個高階精神力眼皮子底下,他從鑿洞開始就沒瞞住他倆。
黎述下令:「烏諦,鬆開他。」
精神力一消散,青年在窗邊失力趴下。
「跳吧。」
他咬牙看看下面,人來人往,黑影匆匆。並且自己還住在高層上,這要摔下去,不死也得殘了。
黎述一步一步接近,他一點一點後退,直到大半個身體在外面,退無可退,被她伸手拽住褲子揪了回來。
林徊疊了一件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他旁邊:「九點以後,有熱水。」
青年從逃命以來,就一直光著上身,這兩天天氣不熱,這個人也不像精神力者身體強悍,別凍出什麼毛病來。
黎述蹲下來平視他:「你叫什麼名字。」
她是這裡唯一一個看上去好交流的人,那個青年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回答。
「我叫孟延西,你們想怎麼樣。」
「行了,今天不折騰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問你話。」
他們只留了烏諦看著孟延西,烏諦黑漆漆的眼神盯著他,然後在他面前變成了一條墨蛇,盤踞在房間的出口,低頭小憩。
孟延西的驚恐聲隔著三道牆都能聽得到。
——
林徊身上的問題到底是不能再拖了。
下午的時候,他又毫無徵兆的倒下去過一回,黎述守著他醒過來後,藉口有事離開住所。
樂園的街道到處貼滿了火系精神力者的招募,有關於醫者的線索少之又少。
黎述畢竟是來過一次的人,甩更多資源在摳摳峮乙烏爾爾氣霧兒吧依過街上的幾個巡位眼線入了一層地下商街,一直到明月懸空時刻才再次出現。
街道的夜晚沒有燈,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出地上的路線。
黎述披著月色行走,突然,在整個樂園的上空,盪開一陣由遠及近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