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但對方人已經走得沒影了。
她像是
在對空氣說話。
許嬌偏了偏腦袋,正想往宿舍的方向走,鞋底卻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挪開腳,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踩到的……
是個稻草頭髮一樣的布娃娃。
這不是隔壁系那個變得很漂亮的女生的書包掛飾嗎?
許嬌還記得當時鄭芷虞帶自己到天台上的時候,那個女生對這個詭異的布娃娃許願的樣子,按理說,這樣珍惜的東西,弄掉了會不會不太好?
還有就是。
對撿到或者看到的人來說,也有點晦氣吧。
許嬌如此想著,裝作沒看見那個小玩偶,重又將重量放回了腳上,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踩了過去,朝著宿舍的方向慢吞吞地走。
掉在地上,臉還跟她的鞋底來了個親密接觸的娃娃:「……」
……
周綺麗和錢艾去隔壁市玩了。
因為五一假期還沒結束,她們倆在宿舍宅得太無聊,市中心的商場逛起來又太燒錢,於是這兩人在宿舍蹲了兩天之後,趁著周綺麗有朋友在隔壁景區附近上學,她們就約了過去一起去景區爬山。
許嬌在宿舍群裡面跟她們打招呼的時候,錢艾回了她不在,又將事情來龍去脈跟她說了,許嬌跟她們說了句玩的開心,之後就丟下手機,翻身去上鋪睡覺了。
她沒什麼心思做題,準備將身體恢復過來,再去思考別的事情。
鄭芷虞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在她睡著之後,偷偷用她的手機,將裡面關於這生病的症狀和要用的藥全部都默默地看了一遍,在心中想著許嬌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許嬌又做了一次夢。
這一次她沒在出現在那奇怪的紅蓮地獄裡,是夜晚的深山,整個世界都孤寂安靜,仿佛只有她一個人存在那般。
她輕易地跨越了一座座山,一重重風景,什麼人都沒有遇見。
心底那種焦灼的感覺重新浮了上來。
許嬌想要將這感覺驅趕掉,可是又糊裡糊塗地想不出來辦法,只能不斷地往前、再往前,好不容易又遇見一個人之後,她心底冒出些許期待來,飛快地沖了過去。
那是個穿著很鮮艷的衣服的女人。
被她拍著肩膀,轉過身來的時候,卻在瑟瑟發抖。
許嬌注意不到這些,只是開口問:「你有沒有見過……」
「見過……」
還是說不出名字。
仿佛那是一個不能出口的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