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她在貓咪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再打我一下,我就把你丟在這宮裡自生自滅,讓你只能吃地溝里的臭老鼠,喝這被無數人踩過的骯髒雪水過活。」
原本威脅的人和被威脅的那個身份登時倒了過來。
虞燁不動了,只喉嚨里因為不快樂發出威脅的咕噥聲。
她將自己團成一團,閉著眼睛窩在許嬌的懷裡,像是有些自暴自棄,還好臉上的貓毛擋住了她的情緒,讓許嬌看不見她因為被打了屁股而露出的屈辱表情。
許嬌看她這副不甘心的認栽樣子,登覺揚眉吐氣,抱著貓就想走——
步子邁出去一些。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看了眼那個韓國的探子,方才被收進袖子裡的匕-首重又出現在她的手腕上,看了眼左右的人,許嬌自言自語道:「這個麻煩,還是解決了比較好。」
她以匕尖對準那人的心臟位置,正想以扎飛鏢的動作將刀投擲出去,臨了卻想起來什麼。
小白貓不算重,三四斤的樣子,她將貓兒的腦袋往自己的衣裳方向貼了貼,語氣散漫道:「小傢伙還是別看殺人場景了,看了晚上要做噩夢,吃魚乾也不香的。」
話音落下。
匕-首穩准狠地扎中太監的心臟,那人在暈倒中就這樣去了。
許嬌抱著貓轉過身,朝著東宮的方向去,貓兒從她的手臂間探出腦袋,往先前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又抬頭看著許嬌。
沒想到這人對貓能有這麼溫柔,連這種場景都不肯讓貓看見。
可是想著想著,她又開始酸了——
怎麼許嬌就從不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聽見耳邊莫名其妙又出現的咕噥聲,許嬌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貓,有些無奈地問:「我又怎麼你了?又威脅我?」
說著她輕輕捏了下貓的耳朵。
虞燁本能將她的指尖撣開,幽怨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窩回她懷裡,不吭聲了。
……
半刻鐘後。
許嬌光明正大地抱著貓回到東宮,出現在書房看門侍衛的面前,在他們瞪大眼睛、懵逼、茫然的表情里,抹了抹臉上的妝:
「方才實在無聊,就出去走了走,二位兄弟放心,我不會告訴虞大人你們失職一事,勞煩讓讓,我要重新在書房待著了。」
兩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