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冷靜地探討問題,但已經嘗過這人千百般的手段之後,她的靈魂好像記住了一些不該記住的內容,頗有些……食髓知味了。
許嬌也不是不能承認自己欲-望的人,既然虞燁想要用她的方法來讓許嬌轉移注意力,那麼許嬌便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反過來將虞燁引入自己的節奏里。
許嬌坐了起來,主動朝著虞燁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手在自己的枕頭下摸索,其實最近她的枕頭下面除了先前的防身武器,還多了一根末端最堅韌的紅色羽毛,她覺得這東西有種出其不意的效果,平時若是隱在發間,比那些純金的、末端都磨圓了的簪子要方便的多。
沒想到現在這根羽毛,承擔了一些它本不該承擔的職責。
……
漆黑如墨的夜。
借著夜色的隱藏,還有那床第間重重帷幔的阻攔,仿佛能將一切的荒唐都掩蓋在這之下。
越是隱蔽,在心理上給人的刺激和身體上的快樂就越明顯,就連一聲稍重的呼吸,和低低的耳語,都能將人的神思和那曖昧放大無數倍。
許嬌握著羽毛輕輕地去撓虞燁的下巴:「證明能力倒是不必,我更好奇的是,你曾經在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書中角色,被另一個人安排自己的身份時,是不是非常惱怒?」
虞燁揚了揚下巴,躲不開那羽毛偶爾從自己的臉側、鎖骨上、脖頸間撓過的動作,眯了眯眼睛,指尖已經摸到了許嬌中衣的腰帶,壓了壓呼吸,又綿長吐出,半晌才壓抑著道出一聲:「是。」
許嬌大膽地將羽毛往她領口下的衣領里鑽。
虞燁見她這動作,抬手就想將她這惡作劇挑弄自己的羽毛給抽掉,卻被許嬌早預料到,高高地揚起自己的手腕,低頭湊向她落下呼吸的位置,因為屋裡太暗,什麼都瞧不清楚,便只能循著感覺開口,語氣不經意落在虞燁的頸間:
「我不攔你的動作,你也不要影響我。」
「虞大人不是很有本事麼?不是要證明自己麼?」
她的笑意裡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仿佛篤定了在虞燁有動作之前,自己肯定是先將對方弄到意亂情迷的那一個,這就像是一場賽跑,先到目的地的那個肯定是第一名,誰贏了聽誰的。
虞燁只能強忍住那瘙癢的感覺,也忍住自己被對方撥起來的一潮潮的情意,如今她已經能明顯察覺到自己後背全部汗濕的衣襟。
都是被許嬌誘的。
但沒關係——
太子殿下有張良計,她也有過牆梯。
許嬌說她什麼她都可以不介意,但又是嘲諷她不行,又是挑釁她這方面能力的,虞燁想,她再忍就真不是人了。
原本她是打算以賠罪的方式讓許嬌這一次被溫柔對待的,可既然她的殿下不喜歡溫水煮青蛙的速度,樂意以激情互相碰撞,她也是極其願意的。
許嬌這會兒跪坐在她的身上,兩腿在她的身側,上身隔著被子壓住她,虞燁手本來都搭上許嬌的腰了,想起什麼,重又朝著許嬌身側的腳腕處逡巡而去。
她的夜視能力比許嬌好許多。
速度也比許嬌快上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