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道:你和我,都是外人。
陆昶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虞泽。
虞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猜你这么针对我是因为霍珹吧?
虞泽歪了歪头:是真的想帮他出头,还是纯粹想卖他个人情来向他试好?
刚刚陆昶的话虞泽全都听见了,这些也不难猜。
陆昶眯了眯眼睛:跟你有什么关系?
确实跟我没关系,虞泽点点头:同样,我和霍珹之间的事情也和你没关系。
虞泽笑着,平静的用刚才陆昶说的话来回敬他。
你不配。
陆昶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发作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
别闹大,那边霍家的股东都在呢!同伴小声的提醒他。
陆昶咬着牙,指着虞泽的鼻子:你给我等着!
虞泽耸了耸肩,把空了的酒杯递给路过的侍应生,潇洒的转身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头。
对了,我再说一句话,虞泽咂了咂嘴,皱眉嫌弃道:既然选择了要当舔狗就舔的专心一点,当面舔背后骂,小心以后翻车。
你TM!
陆昶气的要冲过去,却被同伴抱着胸口拦住。
拱火达人虞泽耸了耸肩,笑了笑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他m的!陆昶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手帕,看着虞泽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拦我干什么!老子今天不把这小子弄死我就不信陆!
同伴笑着安慰他:行了消消气,他不过就是个有名无权的二世祖,他大哥都未必看得上他。等回头你坐上霍氏高层的位置,还怕收拾不了他?
陆昶哼了一声,把手帕扔还给侍应生:我去洗把脸。
陆昶今天穿的一身白,沾上酒渍就额外明显。陆昶一路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终于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艹!陆昶拧开水龙头,脱掉西装外套仔细看了一下。
啧!恶心死了。陆昶扔掉外套,松了松领结低头去洗脸。
盥洗室传来脚步声,陆昶正鞠水无甚在意,结果突然后脑勺一阵蛮力,死死的把陆昶按进水里。
恩!恩!谁唔!
陆昶毫无防备的被人按住,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洗手台想要起来,奈何那人的力气极大,即便陆昶已经用了吃奶的力气,仍然没办法直起身体。
肺部的氧气被榨干,陆昶呛水呛得身体乱颤,两只手无意识的乱抓,就在眼前发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股蛮力抓着他后脑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呜啊!
陆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前被水迷得一团模糊,他只听见一声戏谑的笑声从耳边传来。
看来洗的还是不够久啊,脸上还是这么脏。
陆昶身子一僵,他认识这个声音。
这人分明是
霍珹提着陆昶的后脑勺,一双凤眸明明满是怜惜,却处处透着刺骨的冷意:为什么明明用水泡了这么久,堂哥你的这张脸,怎么还是这么的,让人恶心?
陆昶浑身冰凉,怔怔的瞪着面前的霍珹。
这人是谁?
他认识的那个霍珹分明是个身怯体弱,常年被霍家老爷子养在外面的霍家弃子。
这样的霍珹,怎么可能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吓到了?霍珹勾起唇角:原本不想让你这么早看清的,可惜你不安分,老是爱招惹不该惹的人。
霍珹皱眉叹息道:你怎么这么不爱给人省心呢?堂哥?
陆昶颤抖着,不知道哪里得罪面前这个人,一双眼睛里满是畏惧。
霍珹笑了笑,伏身到陆昶耳边:记好了,不配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第15章
陆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刚刚的事你全都看见了?
霍珹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陆昶的问题。
今天这场周年庆他早在两周前就知道,当时,霍夫人把他叫去本宅,慈爱的拉着他的手嘱咐。
现在你爷爷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方便,不如回来,和我还有你爸爸住在一起,相互之前也有个照应。
今天这场宴会,不过是接着周年庆的由头,让霍珹在霍家各位股东和亲戚朋友面前露个脸,算是他回归霍家的一个预告。
霍夫人千叮万嘱霍珹一定要来。
他人倒是来了,但是压根没打算在宴会上露脸,他这一趟,不过是来亲眼看看那位霍夫人放鸽子后,会露出什么样气急败坏的表情来。
但霍珹没想到,自己来了还没十分钟,就被另外的事情给绊住。
陆昶的抱怨他从头挺到尾,比虞泽听见的还全一些。
他当然不指望他那个见风使舵的叔叔一家能真心想着帮自己,陆昶那一通话下来,霍珹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转机是在虞泽出声时开始的。
霍珹眯了眯眼睛,一双眸子几乎没办法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挪开。
霍珹第一次产生一种急迫的冲动,想要用尽一切办法,让那个人在自己面前,再也没办法摆出那张淡定的脸。
一定要他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明不白。
或者干脆红着眼眶,咬着唇才能拼命忍住不掉下眼泪来。
霍珹唇角轻轻勾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虞泽,光是这么想想,就让人觉得身心愉快了。
陆昶冲过去攥住虞泽的衣领,彻底挡住霍珹去看虞泽的视线,霍珹眉头紧锁,瞬间嫌弃起自己这位没眼力见的堂哥太过碍眼。
还在虞泽赢得很漂亮,占尽上风,还把陆昶气的半死。
虞泽轻飘飘的拱完火开心离去,霍珹眯着眼睛看着他身后的陆昶,眸色渐渐变冷。
这怎么够?
林谦走过来,见霍珹站在窗边的隐蔽处久久未动,就伸手拉了拉他。
少爷,还不去后面吗?霍夫人早就到了。
霍珹的眼睛一直追着陆昶离开的方向,过了几秒钟,他施施然开口:我有点事,你先回去。
再后来,就是现在。
霍珹看着陆昶满脸的水渍和口水,勾唇笑了笑:看来你还不算笨。
陆昶喘着粗气,半张着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明白。
明明是互看不爽还起过冲突的两个人,霍珹怎么还偏偏帮着他来对付自己。
你,你和虞泽早就串通好的对吧!陆昶颤抖道:你们假装不对付,其实你早就和虞家勾搭上了对吧?你想靠着虞家来对付霍家那个女人!
你好吵!霍珹烦躁的揉了揉耳朵,皱眉嫌弃道: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们家一样,非要攀附着谁才能飞黄腾达。再说,我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霍珹凑近,双眸含笑说出最冰冷的话来。
我就是,单纯想看你们痛苦的受着折磨的样子而已。
陆昶连瞳孔都开始颤抖,这种害怕出于本能,一种几乎绝望的想法占据了他的大脑。
霍珹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