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嘴動了動,沒有說話。
這是陸沂琛,第一次遇見蘇鏡言。
這是這個故事的開始。
第19章
第十九章
也不知道蘇鏡言到底哭了多久,總而言之他哭累了以後就直接趴在陸沂琛的懷裡,然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如既往的,哪怕他知道陸沂琛不是人,他也依舊對陸沂琛沒有任何防備。
但這一次,陸沂琛並沒有選擇直接將人帶回到蘇鏡言的家裡,而是一把他公主抱,帶著蘇鏡言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陸沂琛推開門,徑直走進去,將學長輕輕的放在床上。
靜靜的幫人掖好被子,然後也側身躺了上去,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蘇鏡言的睡顏看。
整個房間十分暗,沒有開燈,甚至更奇怪的是,房間裡居然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特別密閉。
而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深色,隱沒在黑暗當中,也透露出半分詭秘。
蘇鏡言睡得很安穩,可能著實是因為哭得太累的緣故。
陸沂琛憑空變出了一台照相機握在自己的手裡,對準蘇鏡言的臉,無聲的按下了快門。
嘖。
真好看……
慢慢的,陸沂琛就想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僵硬的躺在床上,閉著眼,面色蒼白。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黑色的影子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
它徑直穿過了門縫,擠了出去,有目的性的朝著某個地方離開。
林逸鳴已經被警方關在了禁閉室里,因為在第二次審問的過程中,也不知道警察到底問的哪個問題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居然在審訊室里不由分說的襲警,也幸好被打的警察沒有受嚴重的傷,但作為懲罰,他被關進了這裡。
禁閉室里沒有燈,更沒有窗戶,甚至連正經的床也沒有,只有一張僵硬的床墊,還有一床硬邦邦的被子,床墊的旁邊有一個痰盂,似乎是用來給這些被關在禁閉室里的人解決大小便用的。
整個房間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可怕,也靜得可怕。
林逸鳴的腦袋靠在牆壁上,嘴巴里碎碎念著什麼,湊近聽才能聽到他在不停的說著一個人的名字,「蘇鏡言…蘇鏡言…
而他手指甲還在不停的摩挲著牆面,發出難聽的呲呲聲,這種聲音很容易聽得人汗毛豎起。
黑暗裡,他睜著眼,像是一頭舔舐著自己傷口的野獸,自我撫慰和療傷,眼底依舊是不改昔日的偏執和瘋狂。
該死……
居然失手了!
鏡言怎麼可以和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