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穩穩噹噹的抱著人,動作十分輕柔,慢慢的將人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面。
蘇鏡言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脖子,手慢慢的從男人身上收回來,低著頭,整個人看起來弱小無助又可憐。
他的小鹿眼垂下去,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臉,眼睫毛也跟著上下刷動,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拘謹和尷尬。這可能是他長這麼大,平生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蘇鏡言如此一想,臉又有些燒紅,嗓子眼也有些乾澀。
男人看了一眼蘇鏡言動作,往前邁了一步,慢慢的蹲下來,蹲到蘇鏡言的跟前,身體正對著他,十分有壓迫性的將兩隻手都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幾乎都要壓上去,目光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盯著蘇鏡言的臉看。
這個姿勢簡直讓蘇鏡言避無可避的回視男人的眼神。
蘇鏡言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盯著羞得很,臉上的薄紅不僅沒散下去,甚至還愈發的厲害了,呼吸也跟著有些氣粗。
蘇鏡言扛不住男人如此赤裸的眼神注視,心口猛地一緊,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為了緩解這詭異的尷尬,蘇鏡言趕忙主動出聲,聲音卻又因為緊張,吞吞吐吐,有些結巴,「謝,謝謝你,我是蘇鏡言,那,那個,我就住在這棟的十三樓。」
男人盯著蘇鏡言這張精緻得不能再精緻的五官,看著蘇鏡言上下動了動嘴唇,喉結眼也跟著微微滑動,目光如墨,眯了眯,眼神的侵略性更加厲害,但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蘇鏡言見男人只說了一個字,兩人之間的氛圍重新回歸尷尬,心下一陣懊惱,恨不得砸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罵自己是個豬腦子。
蘇鏡言啊蘇鏡言,你怎麼回事,遇到你喜歡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或許是男人看出了他的尷尬,身體也有些僵硬,先是頓了頓,主動出聲,聲音帶著男性獨有磁性,但又有些嘶啞,「我是陸沂琛。」
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蘇鏡言的眼睛猛地一下亮了起來,準確來說,是眼睛裡升起了藏不住的驚喜感。
蘇鏡言自己都不知道這種類似於失而復得的驚喜感從何而來,但他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有些隱隱興奮,大腦都跟開始發麻,就像是靈魂間的顫慄,
蘇鏡言有一種自己喊過很多遍這個名字的恍惚感,眼珠子轉了轉,緊緊的盯著男人的臉,表情有些動容。
兩人靜靜對視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磁場效應。
終於,蘇鏡言回過神來,眼角跟著彎了彎,聲音都莫名有些哽咽,輕輕的重複了一遍男人的名字,「沂琛。」
很奇怪,蘇鏡言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像是喊過很多遍一樣,自然而然就喊了後面的字,而自動忽視了姓,這完全就是是很親密很親密的兩個人才會有的稱呼方式。
青年將這兩個字輕輕的念出聲,就男人的角度看去,他甚至可以看到蘇鏡言嘴唇啟動的剎那,上下移動,略微猩紅的舌頭。
男人的身體更是因為蘇鏡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控制不住的發顫,眼睛跟著眯了眯,露出了魘足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