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好一會兒, 那隻手都沒摸到噪音的源頭,終於,被吵得受不了的青年猛地將身上的被子一掀,將頭從被子裡蹭的一下探出來。
蘇鏡言的眼睛半眯,眼皮很是沉重,根本睜不開, 正午的太陽投過旁邊的窗戶照進來,看得他覺得十分刺眼,無法適應這個強度。
折騰了半天,終於把煩人的鬧鐘關閉,蘇鏡言的睡意也趕走了大半。
他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愕然的發覺竟然已是正午十二點。
一想到他睡死的原因,蘇鏡言在心裡就有些人忍不住去吐槽陸沂琛這個禽獸。
臭不要臉,不知羞恥。
蘇鏡言用右手在自己太陽穴的位置用力的摁壓,舒緩自己的大腦疲勞。
不僅如此, 他還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十分嘶啞干疼,渾身上下哪哪兒都覺得十分難受。
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感覺自己被車子碾壓過幾番一般,還能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蘇鏡言眼尖,注意到床頭柜上被某人貼心的準備了一杯白開水,他伸手摸了摸水溫,水溫偏熱,準備的人估計才放在這兒不久。
哼!還算有點良心。
蘇鏡言嘟囔了一下嘴,咕嚕咕嚕兩下,一口就全部灌入自己的胃,乾咳清了清嗓子。
蘇鏡言將被子掀開了一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還沒淡下去的青青紫紫,一陣無言,默了默。
遠遠的看起來,就跟個經歷了一場刮痧似的,密密麻麻的,紅一塊青一塊,沒幾塊肉看起來是正常的膚色,又像是過敏,反正十分難看。
「……」
陸沂琛是狗變的嗎?
咬這麼狠!
禽獸不如!
蘇鏡言咽了咽口水,心裡又開始忍不住腹誹起來,草泥馬在他的頭頂再次狂奔,又把陸沂琛在心裏面問候了幾百遍。
他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渾身無力,酸痛難受,爬的過程中還險些摔回去。
蘇鏡言赤腳踩在地板上,雙腿仍有些發軟,甚至只是走上一步,他都有些顫抖,完全就是一副被人掏空的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生怕下一秒他就會因為雙腿無力直接跪在地上的錯覺。。
而此時此刻的他,身上更是不著一縷,太陽的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金紗,細嫩的皮膚仿佛在閃閃發光。
蘇鏡言扶著牆,在柜子里隨便扯出了一件超大號的白T和一條黑色的內褲,一臉虛脫的表情,有氣無力的給自己穿上。
白T的長度直接蓋住了他的屁股,在他的大腿根往下。
但他兩條筆直的腿,此時此刻全都是情愛的痕跡,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純粹的白跟性扯在一起,那是另一番風情。
蘇鏡言一貫不喜歡在家穿鞋,他喜歡光腳踩地的感覺。
他赤腳踩在地上,刀手扶著牆,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咔擦」一聲,門被他打開。
他走出去,很快就注意到客廳里沒人,蘇鏡言便若有所思的繼續走,尋找著那個狗男人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