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說什麼我愛你,只有我最誠實的身//體反//應,在一遍又一遍地,表達這三個字。
綿延持久的爆//發過後,綠葉緩緩地飄了下來,被冰川溫柔而穩妥地接在手心,再然後,掠//奪變成了和風細雨,輕輕抵上還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眸。
紀玦扣著顧桓後/頸,在他淺紅勾勒的眼尾落下一點輕柔的印痕,低聲說:「還餓嗎?」他嗓音低沉輕緩,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暗//啞,三分真七分假地撩//撥著顧桓,像在等著他說「還餓」時繼續。
顧桓聞言,眸中的水霧霎時又波動了幾分,正要反駁紀玦,一張嘴,發現自己聲音並沒有比紀玦好到哪兒,只好張牙舞爪地還紀玦一個挑釁的眼神,又重重yao了他一口,這才起身。
紀玦淺淺笑了下,把顧桓衣扣系好,隨即戴上眼鏡,牽起他:「走吧。」
「去哪?」顧桓摸出倆口罩,給紀玦和自己分別戴上,略帶悶沉的嗓音隔著口罩傳出,只露出一雙好看眉眼。
「偷情。」紀玦慢條斯理地吐出幾個字,手指輕輕一勾,把顧桓口罩又往上提了提。
顧桓一挑眉:我怕是幻聽了?
「我沒餵/飽你,只好帶你去找別的吃的,可不就是——」紀玦微微笑著,偏頭看向顧桓,到最後幾個字時,拉長了尾音,「偷、情麼?」
「貼切。」顧桓反應迅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一本正經說,「有比較才能有進步,也許別人的技/術比你更好。」
他話音未落,就感覺男人牽著自己的手指緊了緊,再然後,自己的口罩就被掀開了。
「沒有可比性。」紀玦yao著顧桓嘴唇,眼眸是幽//深而灼/熱的占有yu,含混不清地說,「你只會是我的,我也會是最好的。」
這人,開個玩笑都當真。顧桓被紀玦間歇性不定期發作的占//有脾性弄得心裡齁甜,雖然眼神如此嫌棄他,嘴上卻誠實地回應紀玦:「我知道。」
紀玦得到保證,瞬間將顧桓蜻蜓點水般的淺//wen變成了深///入交流,良久才鬆開顧桓,給他重新戴上口罩。
潮海市的特色小吃街,人來人往,顧桓和紀玦牽著手,遇到感興趣的小吃店就停下,沒一會兒,倆人手裡就拎了一大兜吃的。
不過小吃街店雖多,卻沒有供人落腳的公眾地方,顧桓看到一家客人不算多的普通麵館,和紀玦一起進去尋了個僻靜地兒,隨意點了兩份面。
倆人怡然自得地坐在一個小角落,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穿著和簡陋環境格格不入,吃著當地特色美食,背對著人潮湧動的街道,享受這和戀人在一起的歡愉時光。
第一次在大排檔偶遇對方,顧桓和紀玦就發現了倆人其實處於神奇的同一頻道,不矯情,不高傲,任何外人眼中的代表階層劃分的事物和人脈,在他們這,只有喜歡和不喜歡,值得和不值得。
熱氣騰騰的兩份湯麵上了桌,紀玦先拿筷子攪拌了幾下,一邊用來快速散熱,一邊是確定裡面有沒有放顧桓不喜歡吃的配料,等仔細過了一圈後,才放心地端給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