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捷錫看了他一眼,喉嚨有點干:「我給你找換洗衣服。」
「不用,反正穿了也會脫。」高震淣眸中閃著狡黠的笑,跳上葛捷錫後背,兩條胳膊緊緊勾著葛捷錫,「呶,東西都在包里,你伸個手就能夠到。」
最後,葛捷錫自己要換的衣服也沒能拿,倆人站在客廳里接wen,身影落在鋪滿稀薄月光的地板,逐漸重疊。
有抑制不住的細/碎哭腔響起,葛捷錫笨拙地低下頭,想要找他的chun給他安慰,不想卻觸到了幾滴溫熱的液體,慌了,連忙停下:「疼嗎?我們不做了。」
他完全沒有經驗,此刻開始懊惱是不是自己不知輕重,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不聽高震淣的,先做點功課。
「不、疼。」僅僅停了半分鐘,葛捷錫就感覺到一團溫/熱主動朝自己逼近,與此同時,似有若無的呼//吸如羽毛般一下又一下地掠過他的脖頸,再然後,貼到了他的耳朵,「疼我也願意。」
他心底鋼鐵鑄就的理智,倏地,塌陷了。
連帶著一同沉//淪的,還有他刻在心上的人。
高震淣曾無數次幻想過這人伏在自己上方流汗的樣子,那一定是最硬朗的身材和最迷亂的表情交織,描畫出的最攝人心魄的美景,他會興奮得尖叫出聲,一邊欣賞男色一邊催他再用力點,最好是干他個一天一夜,可當這一幕真的如期而至,高震淣已經徹底丟了神//魂,除了劇烈跳動的心臟和呼吸,再無力氣思考其他。
「我死了」到最後,高震淣嗓子嘶啞,聲音喃喃得像自言自語,他頭枕著葛捷錫的肩膀,連指頭都沒力氣動,仿佛剛才一直辛苦運動的人是他。
葛捷錫拉過毯子給他蓋上,憂心忡忡問:「還難受嗎?我下次輕一點。」
高震淣搖搖頭,閉上眼,把自己縮成一團送進葛捷錫懷裡,嘴裡無意識地嘟囔:「不要,我就喜歡你這麼gan我,爽死了,我現在好想吃麻辣小龍蝦和牛排,等我吃飽了,我們接著做」
聲音越來越低,他頭一歪,竟累得睡過去了。
葛捷錫只來得及聽清前半句,一張硬朗的臉因為高震淣直白的誇獎有些害臊,好在夜黑,懷裡的人也已經昏睡過去,萬籟俱寂,給他留了充足的時間清醒。
他沒想過會和這個人走到一起,平心而論,高震淣夠出色,長相帥氣,性格陽光,工作能力也相當出類拔萃——但優秀不代表適合,在他遇到高震淣的第一眼,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招惹這個人。
至於原因,路邊大排檔和米其林餐廳,註定是兩條平行線,偶然交集就夠了。
可事情還是發展到了現在這步,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所有的原則在到了這人面前時,都會瞬間消失殆盡——見他哭,自己也會難受,見他笑,自己也會不由自主地咧嘴,甚至哪天這人沒有給他找點麻煩,就會忍不住想他,關心他,患得患失。
他只是吃膩了米其林,偶爾想換換野味啊!曾在隻言片語中推斷出高震淣風//流過往的葛捷錫,不止一次地告誡自己別陷太深,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只要見到他,想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心思就會無孔不入地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