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拍腿叫屈道:「這事兒朕也不知道啊,掌印你這是遷怒,不能因著這個就給朕吊臉子啊!」她忽然又鬱悶道:「朕才不要成婚,父皇瀟灑娶了一宮,結果搞得宮裡每天明的暗的鬧得雞飛狗跳,哭的還是自己。」
薛元唇角微微揚了揚,隨即又淡淡道:「張家三公子是桂林一枝,便是入了宮也不會生事,皇上大可放心。」
姜佑一怔:「東嵐?關他什麼事兒?」
薛元似笑非笑地道:「皇上和張三公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難道就沒有過旁的想頭嗎?」
姜佑側頭道:「東嵐倒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那張臉...」跟她太像了啊!她嘆口氣兒道:「都說成婚之後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朕想到每天枕邊都有張跟朕差不多的臉,背後毛栗子都起來了。」
她還真以為成婚之後只是睡在一起呢!薛元乜了她一眼,忽然含著笑開口道:「皇上也漸大了,也該到了知曉人事的時候了,皇上上回不是問臣太監為甚不能娶妻?這便是笑話了,臣這就給皇上細細講講,也省得皇上以後成婚了,在君後面前露怯。」
姜佑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弄得茫然起來,縮了縮脖子道:「還是不說了吧,朕也沒那麼好奇了,以後成婚了自有據說有專門的嬤嬤來教,而且現在說了就怕朕記不住啊。」
她往後退了,他反而得寸進尺,拉了她的手往自己身邊帶:「嬤嬤那都是為了應付過場教的,哪裡有臣教的精細?皇上也不用怕忘了,臣不光告訴你,還有法子讓你試試,保管你一學就會。」
姜佑覺得越來越不對味兒了,兩隻眼睛東瞄西瞄,嘴裡含含糊糊地道:「朕,朕不想試。」
薛元看著她光潔的小臉,原本稚氣的聲音漸漸定了,嬌瀝瀝地從嘴裡淌出來,這幾天壓下的火星都被撩著了,伸手把她抱到懷裡,覺得心不靜氣不寧的幾天才慢慢被填滿了。
他佯作認真的思索了會兒:「皇上不想試可不行,以後萬一再人前怯了場,再大喇喇地問出太監為甚不能娶妻這種笑話兒來,那豈不是失了顏面?」
姜佑心裡發毛,奮力掙了起來:「掌印你好好說話,這樣子給人看了成何體統!」
薛元是外面溫和恭謙,內里跋扈霸道慣了的人,見她越抗拒越不想撒手,人湊了過去,臉貼著她柔滑的臉頰,聲音輕輕地道:「首先您得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想要,越是難得的便越覺得新鮮。」
姜佑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一拳,聽了這話心思不由得被引了過去:「原來沒聽過這個,男人都這樣嗎?」
薛元覺出她說話的時候小臉在自己臉上蹭了蹭,滑溜的幾乎跟軟玉一般,他強忍著親上去的衝動,只是用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耳垂,呢喃一般地輕聲兒道:「自然都是。」
姜佑先是耳朵一麻,接著整個身子都軟了,指尖到心肝都在顫抖,哆哆嗦嗦地道:「掌印,掌印你撒手...你,你再這樣我可喊人了啊。」
他還真就放開了手,削長的兩根手指流連曖昧地撫過自己的嘴唇,一邊看著她一笑,魅惑靡麗,舉手投足都帶了無盡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