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留神把這句話沖了出來,說完才驚覺話說重了,卻不想就此服軟,硬邦邦地甩下一句:「掌印只需管好自己份內的事兒,有的事兒,你插手了便是僭越。」
她說完就想往門邊走,吹吹冷風好冷靜冷靜,不留神臂膀被人扣住,轉頭看見薛元面沉如水地立在他身後,陰狠的神情叫人打心底發慌,他走過去反手拴上門栓,人立在半邊陰影里,大半的光都被他遮擋住了。
姜佑有些驚慌,不住地往後退,直到人靠在山水屏風上才不得不停了下來,面色忽青忽白的,他語氣強硬:「過來。」
姜佑瑟縮了一下,人卻已經被他抱在懷裡,她下意識地想要推拒,卻被他搬開手,傾身吻了下來。這次跟前幾次的吻都不同,帶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和不顧一切的蠻橫,簡直像要把她一口吃了下去。
姜佑急急地喘息起來,完全跟不上他的驚濤駭浪,兩人的鼻尖相互磨蹭,彼此的氣息一直沁入到最深處,他瞧見她無力地急促地喘息,節奏也不由得放緩,輕吮著那清甜軟糯的滋味。
姜佑兩手搭在他的肩上,慌慌張張地想要把人推開,他卻張開了半闔的眼,稍稍離得遠些,她終於逮住機會說話,抿著唇寒聲道:「掌印,你未免逾越太過了!」她還想再加幾句,想了又想,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薛元替她接了下去,半是譏誚半是漠然地道:「既然皇上認定臣有逾越的罪名,那臣若是不真正逾越一次,未免對不起皇上。」
姜佑聽出這話的味道不對,慌慌張張地想要推開他,被他一腳踹開身後的屏風,推著她到了繡床邊,她捂著襟口,瑟瑟縮縮地站立著,神情又是憤懣又是惶然。
他一手搭在她肩上,順著後領滑了進去,仰唇漠然道:「皇上還沒告訴臣,韓晝瑾今天碰的你哪兒?」
姜佑立在床邊,也覺出事情不好,驚得心搖身顫,沒有聽他說什麼,只是慌神地推他:「不...」她抬眼惶惑地看著他:「你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薛元困在了身下,繡床上鋪了厚厚的錦被,身上壓著個人也不會疼,她手心卻沁出層層冷汗來。
薛元一抬手取下了玉鉤,層層帷幔落了下來,越發顯得姜佑無路可退,只能驚慌地往裡縮。
他微低頭就能聞見那甜蜜蜜的滋味,微敞著的衣領里隱約可以瞧見米分團的弧度,他為著等她長大也忍的夠久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以後落到別人懷裡?
他抿了抿唇,心裡恨著她說話絕情,仍舊牢牢壓制著她,一抬手扯落了她腰間的衣帶,順著藕色的小衣,一手順著衣襟往裡探,反正來了癸水便能通人事了,他沒想到這麼日日守著兩人反而離了心,倒不如讓她恨得更徹底些,她再恨也只能擱在心裡,不還得被他圈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