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了十天的兩人恢復寒假前早出晚歸的作息,為六月的高考做最後的準備。由於學業繁重,張玉涼將日雙更改成了日單更,評論區頓時一片哀鴻遍野,而程澹也懨懨不樂了好幾天。
他討厭追更!
討厭坑!
理智上可以理解張玉涼,並且也支持他怎麼做,但情感上程澹還是覺得不高興,好幾天沒跟張玉涼撒嬌,也沒給他個笑臉。
張玉涼對此頗為無奈,並生出一種「要是每天有四十八小時就好了」的想法。
學業與更新,他實在是兼顧不過來。
這天周五,程澹悶悶不樂地窩在張玉涼的車筐里陪他和陳肖上學,陳肖看著他縮成團的背影,奇怪地看向張玉涼:「你惹團團生氣了?」
「算是吧。」張玉涼嘆了口氣。
陳肖訝異地瞪大眼。
現在古鎮上認識張玉涼的人誰不知道他拿程澹當寶貝,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那種?左鄰右舍們都笑說張玉涼繼承了他父母身上所有的貓奴屬性,說不定以後要跟貓過一輩子,可見他對程澹的寵愛多麼誇張。
這會兒張玉涼卻說他惹程澹生氣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寵貓如命的髮小嗎?
不,這不張玉涼。
「喵嗚……」
追更追得抓心撓肝的程澹聽到二人的對話,轉頭沖他們嚎了一嗓子,為自己辯駁。
才沒有生氣,只是看不到更新難受而已!
「團團說啥呢?」陳肖撓撓頭,問自家貓語十級的好友。
張玉涼熟練地翻譯了一下,然後伸手揉揉程澹:「不要不高興了,下午放學我到河邊給你挖『貓兒醉』吃。」
程澹心裡慰帖了些,蹭蹭他的手指,用小奶音喵了一聲。
張玉涼微微一笑。
到了學校,張玉涼與陳肖和平時一樣迅速進入學習狀態,前者刷政治選擇題,後者背政治知識點,全神貫注地做著的事。
程澹一如既往趴在鳳凰花枝上,扒著一朵鳳凰花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覺得困了就打個哈欠,枕在花朵上眯一會兒,悠閒的樣子和窗內忙碌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
正在刷題的張玉涼百忙之中抽了好幾回空抬頭偷看他,還餵他吃了兩條父親早上炸的小魚乾。
程澹本就沒有因為更新的事生氣,被他這么小心翼翼地討好,就更不可能生氣了。
高三第二學期取消了早操和體育課,下早讀之後,十八班學生該學習的學習,想休息的休息,有事要忙的班幹部也趁這段時間儘快辦好手頭的事,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場景。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舒東語。他一沒有學習二沒有辦事,而是拿著一個信封離開教室,站在程澹所待的鳳凰花樹下低聲念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