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蝦搭配啤酒風味更佳,不過對於酒量不好的人,這個搭配便不是那麼友好。
比如說闕天音。
酒足飯飽後,程澹和張玉涼扶著面頰通紅的闕天音走出飯館,忘生禪拎著三個人的包跟在一旁,看著只喝了兩罐果啤就醉得暈暈乎乎的闕天音,想笑又覺得不應該笑,忍得很是辛苦。
「他的酒量一直都這麼差嗎?」程澹哭笑不得地問。
「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差。」張玉涼一本正經地道:「以前更差。」
忘生禪聞言,笑道:「酒量不行,酒品卻不錯,至少喝醉了還算安分。我有一位師弟嗜酒如命,偏偏酒品很差,每回喝醉都要抱著山門口的梨樹唱梅花三弄,非把所有人吵醒過去捂他的嘴才肯罷休。」
程澹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笑出聲:「確實很讓人困擾,為免擾人清夢,應該禁止你那位師弟喝酒。」
「禁過,可惜他總能以各種各樣奇怪的方式避開眾人視線弄來酒,我們都被迫習慣在他的歌聲中入眠了。」忘生禪搖頭說著,對那名師弟的無奈溢於言表,令人同情。
張玉涼在一旁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幾次欲言又止,但總是找不到插嘴的好時機。
奈何沒等他說出想說的話,一直趴在他肩頭犯酒困的闕天音突然醒來,猛地站直了身抓住程澹的手腕。
程澹一驚,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看過去,因為緊張,說起話來還有些結巴:「怎、怎麼了?」
張玉涼長眉一揚,就在他低下頭,直勾勾盯著闕天音的爪子,認真思考要不要扒開的時候,闕天音一臉嚴肅地問:「還有酒嗎?」
「……」程澹被這神來一句逗樂了,「沒有,你醉了,還是別想酒的事了。」
他本是隨口一說,不料闕天音好像被侮辱了一般,皺著眉一字一句地發表醉鬼宣言:「我、沒、醉,我很清醒。」
見狀,張玉涼也不去管手不手的了,抿著唇壓下笑意,伸出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闕天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二。」
「不對,是三。」張玉涼一本正經地驢他。
「明明是二!」闕天音不服氣地鬆開程澹去掰他的手。
張玉涼搖搖頭:「所以說你醉了。」
旁邊的程澹和忘生禪對視一眼,覺得張玉涼可能也醉得不輕。為免他們鬧得更厲害,兩人趕緊環顧四周找公交車站或計程車。
散步回去順便醒酒是做不到了。
奈何此時已近深夜,幾人所在之地又比較偏僻,街上冷冷清清,別說計程車,就連共享單車也沒幾輛。
至於公交站,按照手機導航顯示,百米之外就有一個,不過這個時間還能不能等到公交車也難說,畢竟靈氣復甦後,很多懶鬼習慣飛著出門,公交線路及出車數量都相應減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