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澹歪頭看他:「喵?」
「是啊,我看子桑先生對他倒是滿懷歉疚不知從何彌補的模樣,他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過節?」張玉涼把程澹摟進懷裡蹭毛,「真想知道啊……」
程澹抬爪按住他蹭來蹭去的鼻尖,喵了一聲。
他也好想知道。
中午,張玉涼提著兩壺杏花酒回到府邸,還沒來得及招呼篷歌,程澹就一個箭步躥進她懷裡,窩在她臂彎間接受她的投餵。
篷歌特意給程澹做了一道烤魚,沒有灑太多調料卻鮮美異常。她拿小刀將烤魚削成薄片,晾到剛好可以入口的溫度,一片片地餵程澹吃看著這和諧快樂的一幕,張玉涼只覺得身邊都是檸檬在飄。
不知道為什麼,檸檬他圍繞著我。
「哥哥,你怎麼了?」篷歌一邊餵貓一邊抬頭,見自家兄長呆呆地站在走廊下,不禁疑惑地問。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張玉涼斂起心頭的酸意,拎著酒壺上前,在篷歌身旁坐下,「篷歌,你可知道子桑守心?」
篷歌不假思索地點頭:「知道啊,五皇叔的養子,我的堂兄,子緣先生的心上人嘛。」
「噗——」程澹差點將嘴裡的魚肉噴出去,張玉涼也險些把酒壺帶翻。
一人一貓看著她,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啥」字。
「哥,你可是子緣先生的摯友,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篷歌嘴角一抽,扶額道:「算了,四哥也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兄弟倆一個樣。」
張玉涼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我們與子緣多年未見,平常也只是書信往來,談不到這些事。」
篷歌白了他一眼:「可拉倒吧,分明就是你們對這種事不上心。不過也是,子緣先生和子桑堂兄沒成,京中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
聞言,程澹和張玉涼對視一眼,齊齊坐正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盯著篷歌。
篷歌眉梢微挑:「怎麼?想聽子緣先生的八卦?」
「不是聽八卦,而是更多地了解子緣與子桑先生。」張玉涼笑眯眯地為她斟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