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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黃泉。
過了沒幾天,黃泉還在煩惱怎麼跟羅喉告白,就在天台上收到了來自對方的紅底金線龍鳳刺繡錦袋,而且打開以後發現是一小撮金髮。黃泉先是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以為是給他打小抄,結果不幸被老師發現在考場行為詭異而被迫補考。
他因為這個事氣了幾天,每天揣著錦袋在口袋裡,想這到底是什麼用意,捏來捏去又不捨得丟。
「就為這個你好幾天沒去見羅喉了?」御不凡抱著書和黃泉、漠刀絕塵坐在草皮上,忍不住好奇去看那個袋子,「有必要嗎?」
「不如換個角度想想?」一直在聽的漠刀難得開口提議。
黃泉:「什麼意思?」
漠刀:「用對方的思考方式想。」
黃泉:「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試著去從那人一貫的行事風格去考慮,做事老派,固執得不行……又對他的無禮舉動有著無限的包容。
於是思來想去,最終恍然大悟,幾天後又把錦袋還給羅喉,裡面裝了他的銀髮——和金色的頭髮打著結,安靜地躺在裡面。
那一刻起,二人之間一段短暫的雙向暗戀就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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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段插曲過去以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兩人繼續從前的相處模式。黃泉依舊沒事就窩在羅喉的辦公室里,入冬以後氣溫驟降,他變本加厲,在人家的沙發上裹著毛毯蹭暖氣睡午覺。
有一天黃泉下課,跟御不凡打了個招呼就跑去羅喉辦公室,半路上遇到一個挺面熟的老師跟他笑了笑,還說了句什麼「恭喜恭喜」之類的。
黃泉以為不是跟自己說話,沒有理睬,結果在拐角又遇到隔壁法學系教授醉飲黃龍,朝他說了句「哈哈哈,恭喜」就走了。
黃泉一頭霧水,最近自己挺安分的,好像沒幹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吧?正疑惑著推門進了羅喉辦公室,見茶几上少見地擺著一個果盤,裡面盛滿了乾貨。
「嗯?還沒到過年吧?哪來的乾貨。」黃泉熟門熟路地坐下,拿了顆大棗丟到嘴裡,還挺甜。
裡面正在查資料的羅喉見黃泉來了,放下書道:「土木的阿修羅送來的,說是他老家的土特產。」
黃泉:「你和理工院的老師也很熟嗎?」
羅喉:「還好,交情一般。」
黃泉聳聳肩,吃完顆紅棗又伸手去拿花生,剝到一半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