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不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頂著丸子頭擦乾淨身子穿好酒店贈的睡衣,帶著要上戰場的心情推開浴室門,就見漠刀絕塵捧著自己的睡衣和浴巾在外面等著,看他出來馬上「咻」地鑽進浴室:「我去洗澡。」
「額。好。」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御不凡就衰了,再起不能。於是挪到床邊發呆去,抽出手機想上網搜索點什麼,又有點慫慫地放下了,窗外的小雨還沒有停,他餘光又瞥見床上散落的那些東西,想了想還是拿過來翻看了一下,結果發現盒子裡還有個剛沒看見的小紙條。
上書:吾友御不凡,對為兄的安排是否滿意?祝身體健康。
落款:你泉哥。
哥你個頭!
御不凡差點沒把小紙條撕了,看看背面沒寫其他什麼,只好連著那些「健康保健品」一起隨手丟在床頭柜上,臉一下紅一下白。
沒過多久漠刀就從浴室里出來了,穿著和他一樣的睡衣,發梢都濕漉漉的。不凡招呼他過來擦頭髮,讓他坐在床邊,自己盤腿坐在背後拿著干毛巾熟練地輕搓卷卷的發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漠刀大概是剛剛被熱水蒸得,耳朵和脖子都紅紅的,腦袋隨著御不凡的動作輕輕擺動,好像一隻大型長毛犬。
「雨還在下。」他說。
身後的人點點頭:「他們今晚的煙花應該看不成了。」
「下次再來看。」以為不凡喜歡看煙花的絕塵承諾說。
「行啊,那你再陪我來。」
頭髮差不多擦乾了,御不凡收好毛巾,把腦袋抵在他背上:「還記得小時候你背我嗎?」
「哪一次?」
御不凡小時候特別愛搞事,漠刀背過他太多次,不可能次次都記得。
「我從樹上掉下來那次。」
「你去掏鳥蛋。」漠刀點點頭,「然後沒踩穩。」
御不凡:「不要講那麼詳細!不聽不聽。」
「我沒接住你,害你腳崴了。」但是漠刀還是繼續說,「你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我天天陪著你。」
「不是你害的。」他從來不知道絕塵會因為這件事而有內疚的想法。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以後一定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接住你。」
御不凡抵著他的背點點頭:「如果我去跳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