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總是要回家的,但是回家以後怎麼辦,他是搬去漠刀那屋?那黃泉呢?要不把那個單人房換給黃泉,自己和漠刀去主臥……但是他們那個高低鋪怎麼辦?麻煩死了,當初到底為什麼要搞個上下床,都是黃泉的錯。
黃泉在樓上打了個噴嚏,就被羅喉拿過被子裹了起來:「說了冷,又抽菸了?」
「肯定御不凡那小子在咒我。」黃泉裹著被子還不滿足,把正在收拾床頭的羅喉拉過來也裹進被子裡,「明天上課?」
「沒課,得開始出期末卷子了。」
「那您給通融通融透個題?」
羅喉在被子裡的手臂繞在他身後,輕輕托著他的腰:「你又沒課,論文快收尾了吧?保研的手續也差不多,等著論文答辯吧。」
「嗯。」黃泉也不客氣,把所有體重都壓在羅喉身上,腿架在他大腿上面,抽出手機戳著,「你負責答辯?」
「我是副查,那天會在的。」羅喉也湊過去看他手機畫面,雖然自己沒有,但還是懂這個東西可以和人家發消息,「在說我壞話?」
「大王冤枉。」黃泉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御不凡叫我去他們房間。」
巴山夜雨響叮噹:【烤雞沒買著,阿呆帶了一整桶炸雞回來……這怎麼吃得掉,你來一起嗎?】
吃爺40米長槍:【行,等著爺爺下來吃你們的雞吧】
「怎麼說話呢!?」羅喉眉頭皺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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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個人在前台接了房錢,當然都是羅喉掏的,黃泉從來就不跟他客氣。漠刀和御不凡身上沒多少現金,說回去轉給他,但羅喉又沒有手機能收款,於是不了了之。
四個人上了羅喉的車,黃泉說昨晚鬧太晚困死了、要睡一覺,就鑽到后座把漠刀絕塵趕到副駕駛去了:「你倆坐一塊兒清靜。」
御不凡有種被棒打鴛鴛的錯覺,但也不是非得和絕塵黏在一起不行,就從座椅後面抽了昨天漠刀打下來那個鹹魚抱枕丟給黃泉:「讓你昨晚還打遊戲,拿去。」
「你不也陪我打了,不困啊?」
黃泉打了個呵欠咕噥著,接過鹹魚就枕在腦袋後面,羅喉開的車很穩,他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御不凡看黃泉睡得正爽,漠刀和羅喉坐在前座還真沒一句話,自己也不好開什麼頭。
車身一搖一搖地,他也忍不住開始眼皮打架,沒刷一會兒手機也不知不覺閉上了眼,隨著車子一震栽在黃泉肩上,害得本來睡得好好的黃泉一頭撞在車窗上。
還好撞得不算重,黃泉下意識「唉」了一聲人都沒醒,只是朦朧間把自己腦袋轉了個方向壓在御不凡腦袋上。
這下好了,御不凡壓著黃泉的肩,黃泉腦袋壓著御不凡腦袋,兩人玩疊疊樂似的都睡得不舒服。
羅喉已經開上高速了,騰不出空去幫忙,就讓漠刀轉過去幫他們擺擺正。漠刀於是扭過身子,把倆人身子躺正頭擺好,繫上安全帶,雙手在胸前交叉跟木乃伊似的。搞完了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點點頭坐了回去。
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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