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鎮海發現了她,她很有禮貌地上前喊了一聲爺爺,然後和段爺爺打了一個招呼。
這下氣氛就有些尷尬了,這兩老頭也沒想到這麼晚了,這孩子還沒睡,而且還給她撞見了。
「小歌呀,是這樣的。段家想和咋們家解除婚約,之前爺爺沒有徵求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地下了決定,這次爺爺看你的態度。要是你不想,咋們就不結了。隨他們家。」
江鎮海是個直腸子,沒那麼多彎彎道道,他無視段老頭遞過來哀怨無助的眼神,對著江傾歌溫和說道。
「小歌呀,不是這樣的,我們段家不是這個意思,哎。你這個死老頭。」段姜山怒視著那個翹著二郎腿顯得格外悠閒的江老頭,聲音之前和江傾歌說話還是溫和,後來直接怒懟江鎮海。
「這樣吧。爺爺你先出去,我想和段爺爺聊一下。」江傾歌柔和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聲音溫柔清細道。
「誒,小歌。算了。你兩聊一會吧。」江鎮海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不過看著段老頭怪可伶的樣子,便閉上嘴出去了。
江傾歌微步輕移在剛剛江爺爺的位置上坐下,柔軟的縴手拿起爺爺的紫砂壺泡了一壺上等的普洱。
面帶微笑地將那杯燒的滾燙的茶水雙手奉上。
段姜山滿意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不由得感嘆了一下,江老頭孫女泡茶的手藝不比他家小丞的差啊。
「丫頭,你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就提出來吧。」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對面的女孩,撫了撫長鬍子,對這孩子,他是相當滿意的。
要是小丞能和這樣的女孩結為婚姻,他做夢都能笑醒。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小丞怕是被傷透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吧。
這兩孩子還有可能嗎?他還不敢過早地下結論。
「段爺爺,我請想問一下當年高歡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天,每每當想起段慕丞說她沒有,高歡她不無辜時候的氣憤和倔強。她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誤會她了。
通過暗中的一些調查,她發現了一些蹊蹺,那就是段氏當初出手整治高家時前夕,高家就已經瀕臨破產了。而段氏最後也只是加速了這一過程。確實如段慕丞所說。
但是後來因為段江兩家的插入,導致當初原本被法院查封的高家全部財產只查封了一半。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只是當初因為年少,對生意場並不理解的她並沒有想那麼多。這些天的調查也讓她明白或許段慕丞說的是對的。
聽到女孩這話,段姜山只輕輕笑了笑,聲音和藹可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免得江老頭又埋怨我。」
在意料之中的結果,這個問題在她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這時聽到這樣的答案,心還是莫名地抽痛了一下,這些年原來是她錯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