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念那裡對江渥丹也越發滿意,秋分節慶這日,還特地把他叫來家裡敘話。
沈語遲自然也在場,聽江渥丹和沈南念閒話,兩人議論秦四之死:「...秦太守真是氣的狠了,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守傷心也是真的傷心。」江渥丹頓了下又道:「秦四這麼一死,太守自然要追究繼夫人管教不嚴之責,前日把她發落到庵堂裡帶發修行了。」
沈南念也是有繼母的人,十分厭惡秦家這糟心事:「咎由自取。」最近江渥丹事多,和妹妹難得見面,他可不想光說秦四這等討人厭的傢伙,他側頭看了眼自己妹妹:「你和你嫂嫂的飲子店如何了?」
沈語遲有些心不在焉,先向江好心探花道了個謝,嘻嘻笑道:「多虧江縣令照拂,生意很是不錯。」
江渥丹笑著打趣:「哪裡的話,沈掌柜賺得多,交給衙門的稅自然也多,我當然得上點心。」
沈語遲自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便也十分豪邁地笑道:「我不光按律交稅,還打算給縣太爺行賄,以後縣太爺去我家喝乳茶都免費。」
江渥丹笑:「你這樣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沈南念也高興見兩人說得上話,便特地留江渥丹在家吃飯,還讓江渥丹去拜見了沈正德。
沈正德有些個勢利眼,他自己才是從五品官職,還沒沈南念高呢,可聽說江渥丹是區區縣令,就沒啥興致見了,搞得沈南念兄妹倆直翻白眼。他還是聽說江渥丹是探花出身,年不過二十二,還在御前對答得過聖上誇獎,這才收了輕視之心,客客氣氣地見了江渥丹。
他瞧江渥丹相貌俊美,兼之光風霽月,心下生出幾分喜歡,特意送給他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沈南念見沈正德這德行,心下越發擔憂,盤算著若是沒什麼問題,儘早把兩家婚事定下來方好。
江渥丹今兒還帶了禮物過來,他心下猶豫許久,等到臨走的時候,才不好意思地掏出一隻瓷瓶:「備了點東西,沈娘子若不嫌棄,就拿去用吧。」
他是守禮之人,要不是沈南念透露,他自不會單獨私下給沈語遲送禮。
沈語遲是個心大的,打開瞧了眼:「哎呦,怎麼是藥啊?」
江渥丹很不好意思滴:「家裡祖傳的方子,據說對醒酒有奇效。」
沈南念在一旁都無語了,誰家送姑娘東西送一瓶醒酒丸子啊?這是在罵人家酒鬼麼...
這也太直男了...
沈語遲倒是挺高興:「那我吃了豈不是要千杯不醉?」
沈南念表示:...
難怪兩人能看對眼呢,原來腦迴路是同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