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這些天還十分注意儀容儀表,當然,他作為一宮太子,本來就對儀態十分注意的,這些天更是精緻得緊,連穿衣佩飾的風格都換成了比較抓人眼球的,他本就俊雅,一打扮更是奪目。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若真遇到合心的,自然而然便會注意起外在來。
太子妃著人打聽了一時,太子最近唯一有來往的便是沈側妃的堂妹了。她心下難安,趁著望日太子到她這裡例行過夜的時候,她小心探問了句:「殿下,秦巡撫送來的衛姬和韓姬您還記著嗎?妾記得您前些日子說要給二人位份,您可想好給她們什麼位份了?」
要不是她提醒,太子還真忘了這倆人了,他隱有不耐:「你看著封賞就是了,這些事何須來問我?」
太子妃輕輕應了,又問:「眼看著又到了父皇選秀的日子,東宮現在還無嗣,妾心裡也是急的很,您要不要趁著選秀的時候,再選些名門淑女入東宮服侍?」
太子面色更淡:「如今東宮嬪御也有七八人,已是不少了,若是再選,豈不是要讓旁人說孤好色無德?」
太子妃心下一沉,心下更恨沈氏女狐媚,一個沈霓君已分了太子大半的寵愛,這個沈語遲人還沒進府,就勾的太子眼底再容不下旁人了!
她心下發著狠,見太子有些不喜,她忙跪下請罪:「是妾愚鈍,慮事不夠周全。」
太子嗯了聲,也沒了在此留宿的心,他正準備想個藉口出去,外面就有內侍報導:「殿下,少傅求見。」
太子正好藉此出去:「太子妃早些休息,孤和少傅有要事相商,今夜便不過來了。」
太子妃也不敢多說什麼,恭送太子出去。
太子說有要事,也不完全是敷衍,他一見著少傅便問:「可有前太子顧韻的消息了?」他特地來登州,自然也不是全為了撩妹。
少傅一嘆,滿面慚色:「臣無能,聽到些捕風捉影的動靜就立即趕去探查,只是還一無所獲。」他沉吟道:「前太子會不會已經不在登州了?」
太子搖了搖頭:「孤有種預感,他還在此地。」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曹國公還有多久能來此地?」
他當然不會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事實上,這個曹國公是個一等一要緊的人物——他正是熹明皇后的父親,也就是前太子的親外公,曹家亦是帝都大族,因著朝代更迭,曹家也漸生頹靡之相,所以太子才能支使此人千里迢迢趕來登州。
少傅神色一松:「曹國公還有十來日便能抵達登州。」
太子微微一笑:「前太子再動心忍性,親外祖來到此地,他難道還能忍得住?」
少傅逢迎一句:「殿下英明。」
......
沈語遲回來之後面色便有些沉重,裴青臨不由捏了捏她的臉:「你怎麼了?」他仔細看著她的臉頰:「這裡的梨渦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