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遲還怕他路上顛簸,傷上加傷,又給他身下鋪了一層乾草。
裴青臨神色倦怠:「有些困了。」
沈語遲想到原來看的影視劇,一般套路都是受重傷之後睡一覺就醒不過來的,她忙道:「可別睡啊,萬一起不來了怎麼辦?要不...咱們來玩成語接龍?」
裴青臨好笑瞧她一眼,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他微微撐起身子:「想讓男人不睡的方法唯有一個,大娘子想知道嗎?」
沈語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湊在她耳邊說了句:「弄簫。」
沈語遲表情空白了一瞬,一下秒懂了,喃喃道:「...你好sao啊。」
流著麼多血還想著這玩意合適嗎?再說那啥,俗話說一滴精十滴血,她就是再禽獸也不能趁他失血過多的時候把他那樣了啊。
裴青臨神色無辜:「大娘子問我,我便答了,這也有錯嗎?」他手指輕輕點著下頷:「只要大娘子肯碰一碰我,我立即就振奮的睡不著了。」
沈語遲無語道:「那我抽你一嘴巴子,你豈不是更睡不著了?」她作勢舉起巴掌:「來來來,耳光不響不要錢吶。」
裴青臨笑吟吟地看她:「倒也無妨,只是你捨得嗎?」
沈語遲:「...」她硬是沒下去手。
經過遇到刺客的事兒,沈語遲一路上都提心弔膽的,好容易到了夏神醫住的宅邸,別說,裴青臨的面子還真管用,老人家一聽說他來了,當即親自出門接兩人進宅診治。
裴青臨和阿秋這一大一小暫時都不能挪動,便先留在夏神醫的宅邸診治。
裴青臨雖然流的血多,但他的外傷並不難治,夏神醫開了內服外敷的方子就沒再多管。
倒是阿秋得的傳染病,夏神醫很是重視,當即把後院辟出一小塊專門診治天花,尋常人不得入內的。
雖然刺客盡數被殲滅,留下的幾個活口也都服毒自盡了,這樣以來,幕後主使就查不出來了,裴青臨卻也不是那等輕易善罷甘休的,等傷口痊癒了些,當即命人去京城裡給皇上呈了摺子。
景仁帝收到摺子,自然震怒不已,別人不知道他和裴青臨的關係,他心裡卻清楚,那可是他的親兒子!兒子受傷,他焉能不惱?但是敢在帝都外行刺一位親王的,背景必然不可小覷,甚至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黨派,一個組織,只怕牽連甚廣。
景仁帝思量之後,先命人私下調查,調查出來之後,處置自然是要處置的,只不過處置結果不能公之於眾,私下裡了結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