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遲給氣的,脫口道:「襄王還是我男人呢!」
少年虎軀一震:「...」
他看了眼沈語遲,這才艱難地點了點頭:「好...既如此,我便帶你去見一見少將軍。」
他也不再囉嗦,用匕首頂著沈語遲就出了房門。
衛令一瞧之下,臉色大變,當即反應過來,取出一柄□□,瞄準少年眉心,沈語遲立刻一擺手:「先別動手。」她叫來衛令,輕聲道:「他要帶我去見申屠少將軍,你給我備上馬車,我隨他去見人。」
衛令當即要反駁,沈語遲輕輕給他打了個手勢,他會意地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令人牽了馬車出來,又親自帶人瞧瞧跟在沈語遲的馬車後面。
少年駕著馬車七拐八拐,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終於到了一處偏僻民宅。
少年挾持著沈語遲下了馬車,按照某種奇特節奏叩了半天門,來開門的居然是那天折辱少年的商賈!
沈語遲嘴巴微張,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們是一夥兒的?」
少年引著她走進院子,倒也沒瞞著她,淡淡道:「他是我的部下,我們早就計劃著挾持一個身份貴重的人逃離越城,那日我們早就瞧見了你的馬車,從你的護衛和馬車紋樣上料定你身份不凡,而且我們在越城蟄伏許久,越城裡的達官顯貴我們幾乎都認識,獨獨你的馬車眼生,應當是才來越城不久的貴人,更容易下手一些。所以我就演了那麼一齣戲。我自問生的還算貌美,又主動央著要做你奴隸,一般人救下我之後,不都該想著據為己有嗎?你倒是不同凡俗,竟是直接命人把我送走了。」
他神色居然還帶了幾分幽怨,轉頭看了看沈語遲:「我本來想著,你把我從他手裡買下來之後,我就能順利混進你身邊,先弄清你的身份再做決斷,想不到最後買人那環出了岔子,所以我只能想出下策,去府里行刺你了。」
沈語遲:「...」這自戀的,你是小顧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她又蹙了蹙眉:「不過...我住的那院子守備森嚴,你是如何闖進去的?」
少年勾唇一笑:「也是趕巧了,你們住的院子原本是一個豪商的,那豪商常在北蠻和鄴朝往來貿易,我和他也認識,幾年前我還來這處院子小住些時日,我也恰巧知道院裡的排水道直通著外面的水道,所以就由排水道潛了進去。」
沈語遲心下嘆氣,這等潛入法子,難怪把衛令那等老狐狸都瞞過了。
兩人說話間便進了屋裡,屋裡坐著三五個高大健壯的北蠻漢子,見到沈語遲突然走進來,都面露警惕。
沈語遲目光也在這幾人之間逡巡,暗暗盤算著哪個才是申屠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