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臨似乎輕嘆了聲,指尖摩挲著傷處,不禁想像著她受傷時候的痛楚,他低頭在傷處親了下:「我回來了,以後就不必怕了。」
沈語遲很不解風情地道:「我本來也沒怕好不好,就是你不在,我也沒怕啊,我可是好好地智鬥了一番惡人呢!」她神秘兮兮地問道:「我這算不算工傷啊?有獎勵沒?」
裴青臨含笑看她一眼:「算...」他捏了捏她的下頷,意態優雅:「就賞你本王的小王爺吧。」
沈語遲還沒明白過來小王爺是什麼,腰背冷不丁被個東西杵了一下,她打了個激靈,終於明白過來被他開車開到臉上了。她惡狠狠地往他腰下掃了一眼:「你打算把這玩意切下來給我?」
裴青臨一臉純情無辜,擺出標準綠茶臉看著她:「我讓人照著我的臉捏了個泥人,給他取名小王爺,大娘子在想什麼呢?」他悠悠調笑了句,裝作恍然的樣子,手指颳了刮她的臉,羞她:「嘖,又在想下流的事兒了?」
他幽幽地看向她:「大娘子總是這般饞我的身子,讓我如何是好?」饞身子什麼的...這話還是跟她學的。
沈語遲:「...」呸,戲精!
她意識到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她就有可能揍人了,於是忙扯開話題,指了指桌上他拍下的赤金耳環:「你一個大老爺們,花一千兩銀子買這個幹嗎?」
「我還想問大娘子呢。」他撐起身,把有些散亂的長髮撥到腦後,取來桌上的那對兒耳環,悠悠念道:「可憐兩鬢青,只為相思老。」他念完,斜了她一眼:「除了我,你還想把這對兒耳環給誰?」
沈語遲買回來一直沒細看,被他這麼一念,她忙湊過去看了眼,果然見耳環底部刻了這兩行小字,寓意纏綿,情意無限。她要是知道耳環上刻了這麼兩句,斷不會把耳環拿出去拍賣的。
她生怕裴青臨又作妖,忙道:「 這不是當年以為你是女人嗎,所以我就把這對兒耳環買下來,打算送給你的。現在你肯定是用不上了,我這才拿出來拍賣。」
裴青臨唇角一勾,顯然她的回答讓他頗為熨帖,他垂眸看著耳環上的兩行小字,悠然道:「原來那時候大娘子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沈語遲:「...」給自己挖坑啊她。
他把耳環遞到她手裡:「既是給我的,就請大娘子幫我帶上吧。」
她忙拒絕:「你又沒耳洞...」一想不對啊,人家還真有耳洞,她又道:「你一個大男人,戴耳環做什麼?」
裴青臨完全無壓力,笑悠悠地調侃:「我可是陛下的茶妃,當然要好生打扮,取悅陛下了。」
沈語遲都沒想到這個梗居然能玩這麼久,她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伸手接過耳環,伸手在他耳珠上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