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臨蹙著眉嘆了口氣,換上一身輕裝,戴上斗笠披上蓑衣,縱馬往皇城奔去。
他打著拜見衛貴妃的旗號入了宮,他目光逡巡一圈,不見沈語遲在,他不覺有些失望,長睫垂覆下來。
衛貴妃直接道:「語遲不在,她前幾日把太子妃的親妹打了,雖然她占了理,但難免有些饒舌的說她跋扈張揚,我怕她心裡不痛快,就讓她去西山道觀散散心,她今日應該在那裡歇下了。」
裴青臨心下失落,卻還淡定地揚了下眉:「我是來探望娘娘的。」
衛貴妃哭笑不得:「探望我?這個時候?」她嘆了聲:「快去尋她吧,西山離城中也不遠。」
裴青臨抿了抿唇,衛貴妃忽又喚住了他:「我知道你這些年的心結...」她緩聲道:「但當年罪魁沈貴妃已死,沈老太爺也不在人世,剩下的沈家人,我不敢說他們個個良善正派,但至少他們在當年的事兒上,是無辜的,也跟原來的事兒沒有半分干係。」
她似有些傷感:「你若不娶沈家女,你哪怕是要遷怒於沈家其他人,我也不會管。但如今你娶了語遲,日後兩人好好過日子,有個好前程,這比什麼都重要。箇中利害,你仔細權衡吧,為了那些不相干的沈家人,至於讓你們夫妻生隙嗎?」
裴青臨不答,重新戴好斗笠,翻身上了快馬。
西山上沈語遲著了涼,腦袋有些發熱,晚上用了藥就早早地睡下了,所以裴青臨一路闖進屋子,她還睡的懵然不知。
猗蘭正在她身邊服侍著,十分細心地用涼帕子給她敷臉降溫,她一見到裴青臨進來,嚇得手裡的帕子都掉了。
裴青臨一見她還帶著猗蘭就氣兒不打一處來,眸光如冰地掃了她一眼。
猗蘭被王爺正室看小三的眼光嚇得腿軟,想都沒想,順著他的眼神就辯解道:「奴沒有勾引王妃,奴不敢和王爺爭寵。」
裴青臨:「...」
他面無表情:「滾出去。」
猗蘭滾了。
裴青臨湊近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她臉上的粉色暈開,臉頰宛若春天的桃花瓣,呼吸勻稱,只是她睡相實在不怎麼樣,領口微微敞著,胸前越發明顯的隆起淺露著,一條腿搭在被子上,褲管滑落,露出飽滿好看的一截小腿。
他喉結滾了滾。
沈語遲於睡夢之中,覺著有什麼東西在親吻過自己周身,舒服的她手指輕輕蜷縮起來,整個人仿佛置身在一片混沌里,有些愉悅又有些愉悅地輕哼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腦海里仿佛炸開了大片的煙花,身子仿佛不受自己掌控一般,她顫抖地不能自己,終於驚喘了一聲,猛然睜開眼,騰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