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目瞪口呆地望著紙團,慢慢轉過頭。
不遠處,窗戶邊的阮輕暮拿著個粗劣的小彈弓,好整以暇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日他姥爺的,怎麼這麼准!?
他惡狠狠衝著阮輕暮瞪了一眼,又戳了戳前面,極小聲地耳語:「再來一份,紙條掉了。」
前面的男生:「??」
過了一小會兒,紙團兒又傳了一次。
這一次,紙團兒還沒落下,在半空中就被呼嘯而來的暗器截了胡,同樣偏到了幾米外。
劉鈞:「……」
臥槽阮輕暮這王八蛋,練過飛鏢還是練過彈弓?這百發百中的,哪裡來的準頭?
整場考試,前面的男生被迫傳了四次答案,整個人都蒙了。
考試鈴一響,試卷交完,那個男生就迫不及待地回過頭:「劉哥你瘋啦,有什麼……」
一扭頭,劉鈞已經站在了阮輕暮的課桌前:「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整個後半場都不做題,就盯著我?」
阮輕暮單腿靠著窗,那隻傷腿輕點著地面,漫不經心地笑了:「對啊,就盯著你了。」
「你神經病啊!不考試了?!」
阮輕暮詫異地看著他:「我無所謂啊。怎麼,你很在意嗎?」
「你!」劉鈞猛地舉起了拳頭,旁邊的小弟趕緊撲上來,死死拉住了他。
「劉哥算了算了,消消氣,老簡昨天還說會盯著我們幾個,你忘了?」幾個人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這麼多眼睛看著呢。」
……
前面的同學齊刷刷地往後看,一個個都張口結舌,連答案都沒人對了。
黃亞小聲湊近白競:「我靠,我信了你昨天的話了。」
「什麼話?」白競迷迷怔怔地問。
「你說劉鈞他們沒占到便宜,看來是真的。」黃亞咽了口唾液,「你說阮輕暮是不是腿真的殘廢了,所以不想活了,索性要魚死網破啊?」
教室後面,阮輕暮歪著頭,衝著劉鈞幾個人笑了笑,拿出手機,衝著教室里喊了一聲。
「剛剛提供線索的,發紅包了啊。」
私聊窗口上,一串二十元的紅包整整齊齊。
他低著頭,給最後一個實名的ID發去了五十元紅包:「謝謝啦。」
對面的唐田田沒有收,回了一條:「不用,我不要錢。」
停了一下,她又回:「你需要向老簡說一下嗎?我可以作證。」
阮輕暮輕輕一笑,打字:「好姑娘,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