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一點也不負責。監考老師也有監考守則的吧,他就從來沒見過有老師敢在監考時玩手機的。
這個細微的撇嘴沒逃過校醫同志的火眼金睛,他陰森森地對著阮輕暮說:「你那什麼表情?給我老實點。」
看著阮輕暮轉過頭,他才又掃視著附近偷窺的同學們:「都回頭幹什麼?想看後面的答案?」
大家趕緊扭回頭:不敢惹不敢惹,一頂作弊的帽子這就扣下來了,真狠。
一個小時出頭,埋頭書寫的秦淵已經做完了。他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阮輕暮,果然,又在拿著草稿紙疊來疊去呢。
阮輕暮弓著腰,眼睛眯著,認真地拿著尺子,在瞄一個立體三角的中軸線。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映著他精緻臉龐上的細小絨毛,平時漆黑的眸子邊緣顯出了點琥珀色。
秦淵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忽然一陣兒發軟。
那個傢伙啊……也想盡力多考一點分數吧?
看著阮輕暮終於放下尺子,認真地在卷子上填了一個答案,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阮輕暮立刻扭頭,看向他。
立刻察覺到秦淵一直在盯著自己用笨方法,他有點羞惱,瞪了秦淵一眼。
秦淵卻臉色溫和,輕輕向他豎了一下大拇指。
很棒啊。他用口型無聲地說。
忽然,他們倆身後響起了一聲納罕的發問:「離考完還有四十分鐘,你倆打算這樣眉目傳情到什麼時候?」
阮輕暮和秦淵一起猛地回頭,瞪著後面的校醫同志。
大意了……忘了這兒還坐著個監考的。
全班一陣小小的騷動,再次齊刷刷回頭:誰?冷血法醫說誰眉目傳情?
最後一排都是高個兒男生啊,哪有女生?
最後排,秦學霸和阮學渣同學並排坐著,身體一樣地僵硬,臉色一樣地飛紅。
……
數學一考完,前面的學生們紛紛往後面涌。
1班的學霸們圍著年級第一秦淵對答案,9班的學渣們圍著他們體委表達敬仰。
「阮哥阮哥,你抄到答案沒?」黃亞瞅著阮輕暮,擠眉弄眼。
白競和方離他們都是單號,離開了教室,剩下的黃亞和阮輕暮寢室的兩個男生都還在,一個個瞥著秦淵那邊,羨慕得不行。
冷血校醫兩次警告,說明在這位名捕眼皮子底下面都敢搞小動作,這膽子,嘖嘖。
阮輕暮抬頭看他們,臉色很認真:「說什麼呢?說我可以,別造謠人家三好生。不然小心我砍你啊。」
9班的男生們:「……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