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里的調酒師看著他,嘆了口氣:「收起你那副怨婦嘴臉行嗎?人家厲哥喜歡人,和你有屁的關係啊?」
「老娘為了他,從城東追到城西,追不上就算了,還不准我哀怨一下?」那小侍應生勃然大怒,「還以為我真的想在這兒打工呢?老娘隨便在哪家酒吧跳個舞,不比拿這點錢多!」
調酒師翻了個大白眼:「說得好像你犧牲多大似的,人家厲哥缺你這麼一個追求者啊?往台上一站,小姑娘、小騷0,到哪兒不烏央烏央的?」
小侍應一下子泄了氣,趴在桌上嘟囔著:「我就是不服氣,那個人有什麼好的?一天到晚一張撲克臉,看著也放不開,還凶!」
調酒師忍無可忍呸了他一口:「談戀愛哪有什麼道理,王八對綠豆還能看上眼呢!我勸你早點死心,別傻逼一樣圍著厲哥轉,招人嫌。」
那邊的小桌上,厲原撓撓頭,討好地說:「我去一下後台,和銅錘他們打個招呼,就來啊?」
龔思年頭也不抬,專心刷手機:「滾吧。」
學校的論壇里一片烏七八糟,現在正是剛吃完晚飯,還沒上晚自習的空當,早上秦淵的澄清帖不僅沒平息事態,反而引起了更大的討論度。
那篇作文的曝光,更加像是一個炸彈,炸出了無數平時不太刷論壇的學霸們。
從高一到高三,都有人出來留言。
「高一學妹前來瞻仰,真的寫得好好哦,好喜歡!」
「文章是真的好,可是好得有點過分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廣播稿和這個作文都是阮輕暮寫的?高一整個一年,他語文很出色嗎?這是怎麼突飛猛進的?」
「不管怎麼樣,我信秦淵大佬,他說他沒有傳答案,我就是無條件信。」
「這可不見得,剛剛不是還爆出錄像,他寧可自己受傷,也要幫阮輕暮踢掉障礙物麼。」
一大堆吵吵嚷嚷中,忽然有一條格外扎眼。
「我誰都不信,我信冷血校醫!他說了阮輕暮偷看的,在場那麼多人聽見,這都能洗?呵呵!」
龔思年皺著眉看著,手指飛快地往下滑。
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道不太友善的聲音:「小哥,厲哥請你的牛排到了哦。」
龔思年抬起頭,看著細眉杏眼的男招待,臉色淡淡的:「什麼叫他請我?」
小侍應嘴巴都快撇到天邊去了:這店有厲哥的股份,後廚就是厲哥家的廚房,八百元一塊的牛排,不是他請是什麼?
呸,也就是看上厲哥又A又有錢,不像自己,愛的是厲哥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