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能說嗎?」
秦淵反問:「你確定現在談?那好,你要做多久?整個暑假都不學習了,還瞞著我偷偷去做?」
阮輕暮急忙說:「沒有沒有,就做三天。不,就兩天!」
那邊不說話了,安靜不語。
阮輕暮心裡越來越虛,正想說「那明天辭了也行」,可是一轉眼,正看見方離那眼巴巴的表情,臉上就是一紅。
艹……剛剛還說叫方離不要聽傅松華的管束呢。
他腰杆一挺,在方離期待的眼神里,嚴肅地說:「不過這是我個人的事,具體做幾天,你可以給建議,我會考慮一下的。」
對面不說話了,話筒里一片冷寂。
阮輕暮硬著頭皮扔開手機,矜持地對方離點點下巴:「看見沒,以後就這樣回那個大傻子。」
方離眼神明顯多了些羨慕和崇拜:「阮哥你好厲害……」
阮哥就是氣場強大,整個年級,敢對秦淵那座冰山這樣說話的,也沒幾個吧?
車廂陷入一片寂靜,計程車停在了一個紅綠燈前,司機大叔忽然鄭重地開口:「兩位小同學啊,別嫌我多嘴。對那些娘們兒,就得硬氣點,一次退讓,就得退讓一輩子。」
后座的兩個人:「……」
司機大叔還在憤憤不平:「我家那個,就是結婚前戀愛被我太慣著,結果這一輩子都被騎在頭上,騎得死死的。我恨啊!」
阮輕暮冷著臉:「這麼恨,怎麼不離婚?」
司機大叔:「??你這位小同學怎麼說話的?怕老婆是美德,離什麼婚!」
「我們不結婚,不娶老婆。」
司機大叔哈哈大笑起來:「小孩子還嘴硬,剛剛那個不是你女朋友?」
阮輕暮:「……不是!」
司機大叔苦口婆心地勸:「我是好心指點你們,戀愛時要看清楚人。我跟你們說,我們車隊有個大老爺們,天天被老婆又掐又擰的,身上全是掐痕,可慘!」
昏暗的車廂燈光下,阮輕暮看看他手背上的可疑痕跡:「大叔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司機大叔:「……」
現在的小孩真是沒法和他們聊天,一個個比鬼都精!
方離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他偷偷低下頭瞥了一眼。身邊阮輕暮忽然開口:「別用他照片做屏保了,小心被同學看到。」
方離的臉紅到了脖頸,又羞又窘地輕聲說:「沒、沒有。就是寒假才……開學就會換掉。」
阮輕暮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要說點什麼,卻又閉上了嘴。